三人回到卫国公府时,已是夜深人静,各自回房歇息。苏秋正要躺下,忽听有人大喝一声:“谁!”接着听到“啊”的一声惨叫,紧跟着便听到一阵喧闹声,“快去请太医!”“快捉拿刺客!”卫国公府乱作一团。
片刻后,苏秋听到房上有人走动,遂起身从门缝向外查看,抬眼见一个黑影宛似点水蜻蜓,在屋脊一跃有三四丈之遥,只二三跃,便消失在夜幕里。
接着,一队提着红纱灯的府兵冲进东跨院来,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闯,为首的鼠眼猫头的家将见苏秋和颜玉二人眼生,拧着两道扫帚眉,喝道:“将此二人拿下,详加审问。”众府兵一拥而上,吆三喝四地将二人押入一间空房里。
林清平闻讯赶来,对守在门口的府兵道:“这是我的客人,怎可如此无礼。”说着就要进门,那府兵伸手拦住去路,道:“林主管恕罪,甄队将有令,府内任何陌生人都有嫌疑,不待查明真相,不得释放。”林清平见状,只好先返回去,走到游廊,忽听从旁边匆匆走过的丫鬟道:“这凶手如此厉害,不知道用的什么暗器,眨眼间相公就倒下了。”另一个丫鬟道:“脸色发黑,看来是中毒了。”
林清平闻言,赶忙向内院跑去,穿过客厅,向寝室望去,见三个太医正为甄怀忠紧张诊治,甄夫人及几位妾室正在厅内焦急等待,林清平候在门外观望。不多时,三位太医摇头叹气地走出来,甄夫人等人忙起身迎上去,急切道:“相公伤情如何?”
“暗器上所喂剧毒乃江湖人士秘制,太医院从未遇到,更无解药,恐无能为力。”一位太医一脸沮丧道。
另一位太医也愁眉苦脸道:“以相公之症状,若不对症诊治,恐难过明日午时。我等已无计可施,请甄夫人另请高明。”言罢,三位太医拱手告辞而去。
甄夫人一听,凉了半截,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众小妾也叽叽喳喳,喧闹不堪。
正在众人无计可施时,林清平走过来道:“甄夫人,小的有一位朋友,江湖人称‘苏仙郎’,乃是神医,若得他医治,定可化险为夷。”
一小妾撇了撇嘴,道:“太医们都治不好,一个江湖郎中能有什么用,无非是些招摇撞骗的把戏。”
另一小妾道:“咱们还是赶紧给相公准备后事吧,家产……”
“住口!”甄夫人转头冲那小妾呵斥了一句,又问林清平道:“老身倒是对苏仙郎略有所闻,果真如如传言般妙手回春?”
“夫人,小的向来也不信江湖郎中,此神医的医术是小的亲眼所见,小的以性命担保,此人绝非招摇撞骗之人。”林清平便将苏秋救其家母之事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
甄夫人听了,有些动心,沉吟片刻道:“既然别无他法,就让他试一下吧,不知此人现在何处,可来得及?”
林清平连忙道:“合该相公洪福齐天,这神医正在府内,只是刚才被家将们错当成刺客抓了起来。”
甄夫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快把甄环给我叫来,这帮攮糠的蠢材平日里只知关扑吃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多时,甄环一溜小跑地赶了过来,甄夫人冷言问道:“凶手可抓住?”
甄环不明就里,得意道:“禀夫人,抓住两个可疑之人,正要审讯。”
甄夫人骂道:“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奴,抓的是神医,还不快把他请来给相公治伤。”
“这......”甄环顿时傻了眼。
“还杵在这里!若是耽误相公救治,小心你的狗命!”甄夫人呵斥道。
“小的这就去请。”甄环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不多时,甄环低头哈腰地引着苏秋来到客堂,甄夫人打量了一下来人,见苏秋年纪虽轻,但举止沉稳,仪表不凡,便多了几分信任,满含歉意道:“狗才们有眼不识泰山,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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