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个斗得是杀气遮天!萧唐手中龙牙枪朔光四射,三分刺挑的枪技七分抡斩的刀法,而那方琼手中浑铁枪本事也颇为不凡,两人斗了二十余合,虽然险象环生间萧唐和方琼各有将对手一招毙命的机会,可只看眼前情形胜负只是五五之分。
这个猊威将方琼......好歹水浒里也和病尉迟孙立这样的马战高手恶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确实有些手段!萧唐心里暗念,和他交手也正可以做检验我现在马战功夫的试金石,方琼一杆枪枪影绰绰直向萧唐身上招呼,萧唐轮转龙牙枪御敌,两人又恶斗了十余合的功夫。
虽然萧唐与方琼僵持不下,可山寨里那些贼寇被萧唐手下十八骑夺了气势,又在石秀、萧义、燕青三人率领乡勇反扑下死伤连连,方琼眼见着手底喽啰只剩下三十余人,早已心乱如麻。可萧唐那杆龙牙枪将他死死缠住,骑虎难下的境地更让方琼的战意渐渐磨灭。
燕青在一旁瞧个真切,他又拿出川弩,瞄准方琼一弩箭射去。方琼本来就与萧唐斗得心慌意乱,冷不防燕青的弩箭袭来,正中他的胸膛。方琼身子一滞,只这一瞬的功夫生死立判,萧唐抡起龙牙枪化作一道凄厉的光轮挥砍,重重劈在方琼的脖颈上!蓬的血雾暴起,方琼当即滚落下马,被萧唐一击斩杀!
余下的贼寇见了,更无半分负隅顽抗之心,纷纷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地向萧唐一众人求饶。这一战杀了钮文忠手下贼寇七十多人,又俘虏了二十多个,萧唐这边三个乡勇战死,三个重伤,可说是一场大胜。
萧唐命手下十八骑将俘虏的贼寇一一绑了,就在这时燕青走到萧唐身边,笑道:“萧大哥,你这马战枪法的手段可是愈来愈强了。”
萧唐望着燕青说道:“还是小乙你如意子使得好,若不是你那一弩,我也不会将方琼那厮斩于马下。”
燕青笑着摇摇头,说道:“小乙不过是锦上添花,以大哥的本事哪用小乙来帮衬?只不过早些了结那厮,余下贼人更无战意。我们也好少折些兄弟。”
萧唐不住暗叹,心说若论口才与行事旁人还真不及这个浪子燕小乙,似乎他心里的计较总比寻常人多了不少。这时几个乡勇也已将被囚禁的杨林抬了出来,就见杨林身上多处重伤躺在担架上,看来这段时日也没少被折磨。
“杨林兄弟!”萧唐奔了上去,瞧见杨林的惨状他怒气填胸,狠声说道:“钮文忠那厮竟如此狠辣!我必将那狗贼碎尸万段!!”
杨林虽然伤重,可却依然咧嘴一笑,说道:“人在江湖浪荡,哪能不挨些苦头?就知道少主会来平了这鸟寨,我虽受了些皮肉伤,可钮文忠那厮撩拨到咱少主,却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了。”
萧唐见杨林还有心思调侃,想来并无大碍,他的心也放下了些。这时石秀赶来说道:“萧大哥,这次咱们可是大赚了一笔!没想到钮文忠那厮倒是个视财如命的,方才清点他劫掠的钱财,银两铜钱少说也有几万贯!还有不少商队货物!”
这个钮文忠在水浒里正是靠着为田虎起事资助钱财,才做了伪晋枢密使一职,不知少了这钮文忠的鼎力相助,日后田虎纠集强人割地称帝会不会还是那般顺风顺水......萧唐暗暗想罢,继而又问道:“除了钱财货物,可还有被掳掠来的人家?”
石秀回道:“有七八个姑娘家,还有两个员外及一对爷孙。”
萧唐与石秀等人前去查看,就见一处寨棚中囚着些衣不蔽体,惊得瑟瑟发抖的女子,还有两个面如土色的中年男子。萧唐细细问了,得知那些女子都是被钮文忠从附近村镇掳来,关进寨**几个头领宣淫的良家女子,而那两个男子则是盖州晋城地界的两个富户,在行商时被钮文忠拿了扣下,勒索其家人拿钱赎人。
萧唐看那些女子可怜,吩咐手下给那些女子每个人一百两银子,又命十八骑将这些女子护送回乡,至于那两个富户则让他们赍了书信,令两个乡勇至晋城报过平安,让其家人来接他们。
那些女子和两个富户一通千恩万谢过后,萧义又带来被困在钮文忠寨中的那对爷孙。萧唐看年岁大的长者也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他一脸愁苦之色,瞧见萧唐等人正打量自己,一把将他孙子揽在怀中,他那孙子也惶恐地抱着他的爷爷,看起来甚是可怜。
萧唐见了温声安慰道:“你二人莫怕,我等并非歹人,我乃大名府留守司马军营指挥使萧唐,这次攻破这贼人的寨子,也是要救被那般贼人囚住的无辜良善。你二人如何称呼?家住何处?”
那长者见萧唐言语和善,他轻轻安慰自己的孙儿几句,转过身来向萧唐作揖行礼道:“小民姓常名顺,这是小民的孙儿常伯达,我等乃是阳城常伴村人士。”
常顺?萧唐眉毛一皱,这个名字为何听着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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