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顽皮了,红燕,泽公子乃是我请来的贵客,对我族关系重大,不可再胡说了。”萧定远见小公主叫自己表哥,也不再拘礼。
在膜托族中,拓拔是皇姓,姓拓拔的人都是皇族,比如小公主名字就叫拓拔红燕。而萧姓则是仅次于拓拔的贵姓,其次是阮姓,再次是鲜于姓,三姓之人又被称为膜托国三大王族,国中权臣多出自这几姓,如:南院大王萧远候、北院大王鲜于庆等。几百年来,膜托人四大姓中某姓子女成婚多是从其它三姓中选择对象,因此四大族又有很深的渊源,共同构成了膜托国的权利顶峰。
小公主名叫拓拔红燕,他的母亲出自萧氏,乃是萧远候的亲妹妹,萧定远的姨妈,因此拓拔红燕和萧定远是表兄妹。
“什么贵客?他分明是淫贼。”小公主咬牙说道,她脸色已经通红,看来气的不轻。
“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还被人家给抓住了,是偷跑出来的。”小王爷定眼看着小公主红红的脸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他可知道眼前的表妹贪玩好猎的性格。
“表哥,这次你可误会我了,我跟二哥一起来的,是父汗允许的。”
几天前,雅奴人已经征服了中部联盟中的第二大部族,并顺带着降服了十余个小部族。此时,中部草原已有接近半数部族臣服了雅奴人,形势愈发对膜托人不利。当消息传到膜托国,王庭哗然,即便是不问世事的贵族老爷也知道大战即将来临,而现在实力受损的膜托国能战胜势力大增的雅奴人的机率几乎为零。因此王庭连忙派出二皇子赶到南院,加快与大周结盟。
这之间的缘由,小公主自然不甚明了,她只是想来劝劝萧定远。小公主虽然很顽皮,但却和一般的贵族公子小姐不同,喜好游戏世间,但从不欺辱良善。她与比其年长三岁的大将军之女拓拔飞雁最是合得来,两人都是不愿呆在闺房的主,去年秋天伯利草原之战前,二人时常结伴出游。拓拔飞雁有侠女之风,耳润目染之下,小公主也便有了侠义心肠,二人在东部草原内多有义举。
当伯利草原噩耗传来之时,小公主哭了整整一夜,她明白一生的挚友已经真真切切的不在了。哭完以后,小公主突然想起了远在南院的萧定远,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在听到拓跋飞雁死讯后会比她更伤心,那么这个人必定是小王爷萧定远。小公主十分敬重自己的这位表哥,在她看来,她的表哥乃是文物全才的化身,即便没有远见卓识,她也知道小王爷萧定远今后将是膜托国的柱国之梁。
“什么,镇南王殿下来了,人在哪儿呢?”进入帅帐后一直脸色铁青没有说话的南院大王萧远侯突然问道。
“在您的王府侯着呢,哦,对了,二哥让我传话让您回去商量大事。”小公主回道。
膜托国二皇子受封为镇南王,一行人乃是今日清晨到的南院,不想到了后得知萧远侯已经去了兰山关,于是便派人前来传令让萧远侯回南院商议与大周结盟的事情。至于为什么会是拓跋红燕传令,当然是其胡搅蛮缠的功效。
听到小公主的话,萧远侯和萧定远不由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定远,这里交给你了,我先赶回去见二殿下。”
“父王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萧定远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大步走出了营帐,片刻之后就带着萧猛等数十骑飞奔而去。
“红燕你远来劳累,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回南院。”说罢萧定远示意从人带小公主下去。
“不,表哥,我想跟你说说话。”
“别闹,表哥还有事情与泽公子商量,回去后咱们有的是时间聊天。”
不用猜萧定远也知道小公主想要说什么,他们二人之间只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拓跋飞雁,但那已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并不愿提起。随即萧定远用不容置疑的目光,让从人带着小公主离开了帅帐。
深夜,子时,膜托人大营帅帐依然亮着灯火,萧定远还没有睡下,他刚从夏泽休息的营帐回来。
就在刚才,萧定远将二皇子镇南王已经来到南院的事告诉了夏泽,并邀请其到南院一行,觐见镇南王,以显示膜托国结盟的诚意。夏泽倒也没有推辞,爽快的答应了他。
“进来吧,在帐外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小王爷萧定远突然冲着营帐外说道。
“嘿嘿,表哥,还没睡呢?”拓跋红燕应声而入。
“说罢,这么晚还不睡,找我有什么事?”
“表哥,我是来劝你千万别太难过的。”拓跋红燕莫名其妙的开口的说道。
“啊~,我好着呢为什么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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