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珩懵懂时期以为这就是喜欢了,却完全忽视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心动。
孟景珩见到宋文音会紧张,也会羞涩,就像是孩子见到教导自己长大的长辈,带着尊重。他不曾对宋文音心动,也从来没有想要与她有什么亲密的接触,所以在鬼屋里,宋文音突然抱住他,才会让他那么手足无措。他觉得那似乎有种罪恶感。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他曾经不懂,如今才彻底明白。
君璧不知道孟景珩这边思绪万千,早早休息了。而另一边的孟景珩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在经历了暴晒与暴雨的双重洗礼之后,他十分应景的感冒了。
孟景珩夜里发起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模糊不清的呓语,君璧凑过去仔细听了听,隐约间好像可以听到自己的名字,暗道他还算是有点良心。
孟家父母连夜将孟景珩送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君璧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了。
夜色沉沉,打过退烧针的孟景珩稍微稳定下来,因为孟家父母明天都要去上班,进入暑假的君璧想了想,决定自己留下来陪夜。
和孟妈妈解释了许久,再三保证自己没问题之后,孟妈妈才勉强答应了君璧的要求,并且让孟爸爸取来了两人的备用衣物和洗漱用品。
陪夜没有什么困难的,孟景珩睡得昏昏沉沉,一晚上倒是都算老实。君璧时刻保持着清醒,若是有什么动静,她也能及时发现,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起来看看孟景珩的状态。后来,她索性放弃了小床,趴在孟景珩身边照顾,累了就小睡一会儿。
孟景珩昏睡到第二天中午,稍微醒了一下,感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额头胀痛,眼前晃动着模糊的光影,起初是宋文音与陆澈,后来又变成了君璧,然后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待到孟景珩再次睁开重如千钧眼皮,天边已经夕阳西下。
此时君璧正守在他的身边,手里翻看着一本书,听到他含糊地哼了一声,立刻抬起头来,“醒了?”
君璧放下书,见孟景珩嘴唇又有些干,便从床头柜上拿起温水,扶着他的后颈,将杯沿凑到他的唇边。之前她都是每隔一段时间用棉签沾着水,为他湿润一下嘴唇,防止干裂。
孟景珩大概是经历高烧后没什么力气,极为乖巧配合,默默地喝完了杯子里的水。他的脸色带着惨淡的白,眉宇之间携了几分病容,看上去文弱了许多,再加上他刚刚醒来的缘故,双眼好似笼罩着一层水汽,无辜地低垂着,好像只软软糯糯的小奶狗。
君璧按捺住想要揉揉孟景珩头顶的冲动,又为他倒了杯水。
温热的水滑入他的喉咙,滋润着他口中的干涩,比起方才那火辣辣地疼痛来说,孟景珩瞬间感觉舒服了许多。他轻轻舒了口气,有些倦怠地掀起眼皮。
君璧小心翼翼地将孟景珩扶好,背后垫上枕头,让他靠上去。她伸手摸了摸孟景珩还是有点烫的额头,眉间蹙起,“怎么还是有些发热……”她翻转过手背,贴上孟景珩的脸颊,好似是想要替他降温,“要不要喝点米汤?”
孟景珩暂时只能吃些流食,他扁桃体发炎,嗓子肿痛,浓稠的粥吞咽起来会比较困难。君璧准备了些米汤,好让他可以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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