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拉望着他,心里那种抽痛忧伤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每次一看到他那种有些寂寞的忧伤,她就忍不住倾尽一切,只为让他重新笑起来。
她望向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纯净隐隐有些悲悯,她的目光像春日暖阳下的湖水,静静温柔的在他的面容上流淌。
“既然过去让拓跋旬不开心,那拓跋旬还不要说了,我永远都不要恨拓跋旬。”
“真的吗?”拓跋旬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有一种乞求般的小心翼翼,“那吟儿现在就嫁给我,好不好?”
他的表情,就像一个怯怯的索要糖吃的孩子。
又好像那种从没有得到过幸福,却终于有勇气去试着小心索要幸福的孩子。
宏祈十三年。世人皆知宏祈王上已缠绵病榻半年有余,而传闻说王上之所以这样皆因一名叫媚妃的妃子。
宏祈王上成了天下女子心中痴情的典范。
若有男子向女子提亲,那些女子通常都会问,“你会像王上对媚妃那样对我吗?”
世人只知这故事的美,却少能体会其中的凄。
离拓跋硕最近的小宁子眼看着拓跋硕一天天虚弱消瘦下去,他能做的却只能劝他多吃饭多喝补药,虽然都没什么用。
以前苏妲拉虽说昏迷不醒,但拓跋硕毕竟还守在她身旁,每日都可以看见她。而现在,空有思念却不见伊人。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有道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莫害相思,相思断人肠。
“咳咳,咳咳……”拓跋硕扶着雕花锦门咳得厉害。他看见屋里一成不变的空床,真恨不得立时咳死了才好。
此时正值暖春,来自南方的风夹着温暖而湿润的气息,可拓跋硕却还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王上,奴婢扶您进去吧。”秀莲看着堪比黄花的男子担忧道。
“咳咳……不必了。”人都不在了,进去又有什么用,不过更加睹物思人而已。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寻常。
秀莲看着男子瘦削的离去背影,一道悲凉油然而生。他每天都会过来,却从来不肯进屋。既然这样,他为何还要过来,生生的再添一丝伤悲。
“王上醒醒,三王来啦。”小宁子小声对着床间闭眼小憩的拓跋硕道。
拓跋硕顿时睁开了眼睛,有些惺忪的墨瞳睡眼里放出奇异的光芒,“快请!”
一袭白衣于走了进来,拓跋言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疲惫,然而语气淡远听不出任何情绪,“臣没有找到媚妃,不过,臣打听到了一个或许有用的消息。”
“哦?”拓跋硕有些失望,但还示意他说下去。
“臣在走访虞邰郡时,遇到了媚妃以前的师父——扫风师太,她感念王上用情至深,于告诉了我一个二十年前的秘密。”拓跋言不徐不急道,“原来她曾昭昀殿服侍昭贵妃的一名侍女,当年昭贵妃与一名侍卫私通生下一个女婴,昭贵妃要师太拿去扔掉,师太不敢违抗。但她扔掉女婴之后一直良心不安,昭贵妃死后便出了家。她告诉臣说,女婴足下有颗三星痣,而她收养媚妃的那一年发现媚妃足下也有三星痣,时间与她的岁数亦正好吻合。”
拓跋硕听罢,眼中光芒闪烁不定,“这么说,吟儿拓跋旬同母异父的妹妹!”苏妲拉脚底的三星痣他自见过,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所以,拓跋旬就算想带着媚妃私奔,他们也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拓跋硕沉思良久终于道,“小宁子,笔墨伺候。”
笔墨送到眼前,拓跋硕提笔疾写,“经查实,前朝昭贵妃有一女流落民间,孤为维护皇家血脉特下旨寻人,如有人发现女子年方二十,足踏三星痣,可向当地衙门汇报,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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