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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齐员,你放肆了。”青衫男子冷冷地呵斥道。
“魄冰,不必上心。”白衣公子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远方,“齐员你别忘了,我们只剩下十个月的期限,我可不希望再等个十年才能见到她。”
“是,齐员明白。”蓝衫少年委屈地低下头,小声嘟哝着,“可是,齐员真的很久都没见过公子那样开心了……”
“纵是再开心,一年之期满了也要离别,”魄冰冷冷地说着,“感情越深,分离之时便越难过,齐员你到主上遭遇十年前那种事吗?”
“我……”齐员挠挠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无妨。”白衣公子笑笑,“反正从此也不会再见到那丫头了,这个话题以后不许再提。”
“是,下臣明白”齐员只是感叹了一声,便爽快地答应了,比起主人不开心来,还有什么事值得让他上心呢?
可是,他不曾注意到的,主人眼里那一丝淡淡的哀伤。
是啊,再也见不到那小丫头了么?
三日后,钱家张灯结彩,门口挂满了红红的灯笼,勃龄城万人空巷,所有的人都聚在城府旁,等着看钱家国色天香的大小姐的喜轿经过。
“爹,娘,女儿走了。”一身大红喜袍的钱北雨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走出门口,绝美的脸被红裙衬托得愈发娇艳动人,看得围观的青年男子们个个面红耳赤,发出阵阵惊叹与惋惜声。只是当事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羞涩的表情,连那细柔的声音也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仿佛今日被逼出嫁的不是她钱北雨而是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浅雪。”素娘抹着眼泪,在四个子女中最让她省心的便是安静听话的浅雪,一想到要把自己柔弱的女儿送入那个飞扬跋扈的袁家,泪就不停地涌了出来。
“雪儿,爹对不起你。”钱老爷也满脸愧疚,“只是袁家实在……”
“爹,不用再说了。”钱北雨微微一笑,“女儿明白。”
说着,便从容地上了花轿,将那倾国倾城的容颜隐入厚厚的帘子之后。她不愿说什么,因为说什么也无用。
“爹,娘,保重。”这是钱北雨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随即众人所有的伤感都淹没在一片欢天喜地的喇叭锣鼓声中,世人皆知女儿美,谁人见过佳人泪?
一个青色的身影在门口一闪,发出了一声轻叹。她钱诗雨,也终有一天会是这样么?嚣张的炎家,与傲气的袁家,身为钱家的子女,不过仅有二选一的权利了罢。
“钱北北呢?”看着那送亲的队伍渐行渐远,钱老爷终于想起了那给钱家带来敌国之财的二女儿。
素娘感叹一声,“她说怕见到姐姐出嫁会忍不住伤心,想一个人呆在屋里静静。”这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么依恋这个温柔体贴的姐姐。
“也好,她现在大概正趴在床头痛哭吧”钱老爷苦笑一声,内心也阵阵难过。
只是门后的钱诗雨却不禁吃了一惊,方才她去看的时候,钱小姐的房里不是没有人吗?
“停轿。”送亲队伍刚出城不远,轿里的新娘子忽地出了声。
浓妆艳抹的喜娘赶紧扭着浑圆的屁股凑过来,跌落一地的胭脂香粉,“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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