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先借机撤掉鄂昆王的称号,然后再进一步分散他的军队削弱其军力。”卓坦王回答。
“所以我们现在的打算是……”
“在纳尔喀有实际行动之前,先发制人。”冉达掷地有声地说道。
阿莲娜一惊,转向冉达,冉达接着说:“只要纳尔喀没有得到汉军那方面的支持,我们就有把握再与他一战。”
阿莲娜说:“纳尔喀本就是为了摆脱汉军的控制才想向我们动的手,又怎会借用汉军的力量。”
卓坦王面目森冷地一笑,说:“谁又知道他会不会两面三刀,你忘了当初他被元汉军囚禁时孱弱的姿态,一面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一面又向我们摇尾乞怜,怎知他不会为了保住地位把自己卖给汉军。”
谈到几近午夜,各人都有倦色,阿莲娜起身先行离开,出房时不意乍然看见站在门外显然已是等待许久的坦布云邬,惊愕不已,转念之间便要唤人来将这个前来窃听的奸细拿住,卓桑赶忙出来阻止。
“别别,公主,她不是来偷听的。”卓桑帮她解释。
“不是来偷听的?”阿莲娜看着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神如死灰的云邬,不信地问道,“她不是来偷听,那是来干什么的?”
卓桑把她拉到一旁,细细讲了番昨天她醉倒后发生的事情,除略去她死命拽住二皇子衣角不让走这一节,其余不论具细,说得身临其境,分毫无差。
阿莲娜听到纳尔喀拿了沐沁莎的药来对她下手,心里越发寒凉,及至听到云邬自作自受差点丢了性命,而后被二皇子救回,但以为奴为婢为条件跟她左右,才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么说,她是接受了二皇子的条件听我差遣来的?”
“是啊,是啊,公主,”卓桑真高兴自己把公主解释清楚了,“她刚从二皇子那边过来,公主在里面说事不敢进,就只好在外面等着了。”
“是这样吗,云邬?”阿莲娜扭头问云邬。
“是。”她木木地回答,那一场药服下来熬了近五个时辰,熬走了一半的魂儿,另一半也是再没了精神气儿的魂。
“那行,跟我回去吧。”
云邬跟在她身后,见她往她先前住的毡房走去,在后面说道:“二皇子说公主还是应该去他那边的好。”
“什么?”阿莲娜回头道,“回他那边,可我已经……”
云邬不待她说完,又道:“二皇子是担心公主在外面有意外,去他那里好歹有个照应。”
阿莲娜不由嗤笑了一下,“想得倒周到,这都他跟你说的?”
云邬如一个婢女一般低眉俯首,说道:“都是二皇子让我告诉公主的,公主若不回去,二皇子会拿我是问。”
阿莲娜斜斜地睨她一眼,讥笑道:“我怎么看着你不像是我的婢女,倒像是他的婢女,他让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不是的,公主,二皇子让我随时跟着公主,不能让公主出事,他说这是我的责任,所以我必须要担保公主的安全。”
阿莲娜嘴上还拗着,脚步却已经转向汉军营区,“也好,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他,回去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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