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虽是没有什么表,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却是正好落入夏楚楚眼中。
夏楚楚眸中算计一闪而过,连忙开口道:“不知安宁郡主意下如何?可否为我国陛下舞上一曲?”
夏楚楚盘算的很好,虽这传言里说沈煜宁只会舞刀弄枪,无点墨。
可传言大多夸大其词,这沈家小姐既然能得这九冬宴的头筹,那自然不会如同传言里那般粗鄙,想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毕竟这九冬宴乃是北靖的盛宴,那惠仁帝便是再想偏袒沈家,也不会那般明目张胆。
琴棋书画,想来她就算不出色,却也不会太差,唯有这舞不一样,无论是段还是舞姿,那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自幼苦练舞技,不管是从前的离国还是如今的宁燕,若论舞技,这在场贵女中便少有人能比过她。
即便沈煜宁能舞上一曲,她也笃定,有了她先前那一舞摆在前头,定是能将沈家嫡女这样的半吊子,比的无地自容。
“要舞也不是不可,只是不知夏小姐可否为我抚琴?”小姑娘语气意味不明。
夏楚楚微微一愣,还不等她多想,便听见沈煜宁略微急促的声音再度响起:“若是夏小姐……”
“自然可以。”夏楚楚连忙开口打断。
她可没有看错沈煜宁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喜色。
果然她才开口应下,沈煜宁便略微恼怒的蹙起眉。
夏楚楚心底得意,笑意盈盈朝她道:“能与郡主同台,楚楚,荣幸至极。”
“是吗?”沈煜宁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缓缓开口道:“如此,便如你所愿。”
夏楚楚后知后觉,心底蓦的生出些许不安,问道:“不知安宁郡主想舞什么曲子?”
“既然夏小姐一直对我北靖的九冬宴念念不忘,那便舞当与昭容同台时的长生惦好了,夏小姐意下如何?”
沈煜宁眸光忽明忽暗,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能跳,你能抚么?
夏楚楚嘴角的笑意便僵硬在了脸上,这长生惦极难,她算会一些,却是算不得精通。
这般场合下若是她出了岔子。那到时候沦落成笑料的不仅是沈煜宁,自然还有她。
她站在大中央踌躇着,似乎窘迫到了极致,面上微微有些涨红。
“怎么,夏小姐抚不了?”沈煜宁似看不出她的窘迫,不依不饶的开口道。
席上的贵女们见夏楚楚吃瘪,纷纷露出些看戏的神色来。
要说,这北靖来的安宁郡主也是个吃不得亏,宁可堵着名声不要,也要将这夏楚楚拉下水。
夏楚楚心底恼怒至极,沈煜宁这是bī)着她当真众人的面打自己的脸呢。
“这曲子难度极大,小女子实在才疏学浅,唯恐影响了郡主发挥,可否请郡主换个曲子。”
夏楚楚攥紧了拳,咬着牙开口道。
这还没看到沈煜宁的笑话,反倒将自己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夏小姐这话是何意?这跳舞是你提出的,此番是为你宁燕贺喜,我也应了。
“这抚琴也是你应下的。如今又为何出尔反尔。”
沈煜宁眼神讥讽,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一字一顿,道:“夏小姐莫不是觉得本郡主可以任凭你戏耍,真当我北靖好欺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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