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空中觉察出身后剑风已至,拔出“易水刀”回手一挡,邓良人已然握住剑柄,和风骁骑斗在一起。邓家这几年突然崛起,打败了潞州城另外两家以用剑闻名的山庄门派,剑法上的造诣自然不同凡响。风骁骑刚刚赢了拳脚上的功夫,可遇到邓良人用剑,发现并不好对付。
和以前对阵楚萧彤、花鼓喧等人一样,风骁骑把这番打斗依然当做是在练武,两人交手十几个回合后,风骁骑的“月影刀法”已经徐徐展开,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体会“月影刀法”,他刻意先催动了“北斗影脉”其中两星,只见刀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刀双影,不期之间,风骁骑已经渐渐占据上风。
邓良人平时对自己的剑法无比自信,就连他一向严厉的父亲邓离也对他有所赞许,可是今天突然杀出一个来自什么天云观的不知名弟子,把他打得如此狼狈,愤怒之下,邓良人下手绝不手软,恨不得立即把风骁骑砍成两截,至于镜水月美人芳心,用武力逞威谋取,对他而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一边,运广的“飞云书”也终于施展开来,和那位老者的拳法斗了几十个回合,老者拳法高明,可奈何“飞云书”太过诡异,以至于好几次明明可以一拳制敌,但被运广侥幸躲过。
天广和地广看的明白,各自拿出了“天轮”,“地轮”,以应万全,那个姓季的老者却双目紧盯邓良人与风骁骑的战局,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
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和镜水月相隔不远,各自为自己的心上人祈福加油,镜水月又喜又忧,喜的是风骁骑的武功貌似不但恢复,而且比以往更胜一筹,从他越发从容的出招就看得出来,他已经是必胜之局,纯粹是拿邓良人在练手了,愁的是,风骁骑这身武功,如何向表面宽容儒雅,实则斤斤计较的二师兄运广说明,进而如何向师傅仁云天师说明。
尤其是运广已经显露败相,已经难以抵挡。
镜水月正忧愁之中,只听季老头大喝一声:“贤侄退开,我来会会他!”说罢从背后拔出一剑,如清澈秋水,阳光下分外夺目,镜水月忽然想起一个人,她以前曾在阅读江湖各类轶事时听过有这么两个人:一柄剑,一套拳,两人合称“塞北双鹰”,好像和魔教渊源甚深,十七年前遮天岭一战,两人虽没有参与,但从那之后神秘消失了,有传闻说他们收留了不少魔教残孽,而天云观和魔教自然是刻骨仇敌。
没想到邓良人坚决不退,季老头在旁边出招也不是,不出招也不是,尴尬无比。邓良人眼见自己好像占据了一点上风,一边加紧攻势,一边喊道:“不用劳烦季师叔出手,他就快内力耗尽了,我能收服这个小子!”
他却不知,自己刚刚占据了一丝优势,并非风骁骑力竭,而是风骁骑刻意收起了“北斗影脉”中的一星,只用一星影脉和邓良人缠斗,因此“月影刀法”威势减弱,给了邓良人错觉。
风骁骑想到,那天自己被大哥“南怪”羊左楼轻松用“月影刀法”教训,暗自寻思“我用七条影脉,当然极大的扩充了‘月影刀法’的威力,却不知羊大哥怎么能凭借一条影脉,就有如此大的威力,下次见面时我要问问他开辟了什么样的‘天脉’。”
风骁骑自然不知,“南怪”羊左楼开辟的并非“天脉”,也不是“地脉”,而是另外独辟蹊径的“鬼脉”,这是后话。
风骁骑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不怕挫败,不怕挑战,因此明明能够大胜的局面,他反而刻意压制自己,从而让自己得到更好的锻炼。
他的“月影刀法”也愈加熟练,而那条仅用的影脉,反而越用越强,爆发出十足的后劲,邓良人的八十一路剑法使了两遍,汗水湿透衣背,依然不能取得任何优势,一种绝望感升上心头,这是他从小到大几无挫折的人生经历里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风骁骑正在逗弄邓良人时,忽然听到二师兄运广惨叫一声,原来他的“飞云书”修为终究有限,被那个老者的拳风拍在了肩膀上,书页散落后自动回到了运广袖口之内,然而运广却无力再使用“飞云书”抵抗了,天广和地广大叫不好,一人一轮抢到运广身前,却已来不及阻止那个老者的拳势。
只要这个老者拳头轰下,运广可就没命了,风骁骑眼睛快,手更快,此时正好邓良人攻上一剑,风骁骑把断刀一旋,抛飞出手,刀刃打在邓良人的剑刃之上,被邓良人的剑气反弹,猛地射向那个老者,老者如果这一拳轰在运广脸上,那么他也必然被穿胸而过。
季老头也把手中之剑挥出,后发先至,竟然在“易水刀”就要碰触那个老者之前,碰到了“易水刀”刀背上,铛一声,把“易水刀”撞开,季老头也随之起身,半空把自己的宝剑握在手中,风骁骑却只能丢下“易水刀”,扑向二师兄运广这边,试图做最后的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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