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怎么回事?算了算了,快把这个柳扶烟一行人带到前厅去,老大要见。”
说完,就与那侍卫点头示意了下,带着我们这一行活人从刚刚那垂花们走去。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才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竹担处,那是我的母亲和陪伴了我们终生的嬷嬷。
恍惚间,前面的侍卫偷偷议论“啧啧啧!这小孩真是孤傲,到这个时候还没见她流一滴眼泪,刚刚真就去看都没看她娘。”
一旁的侍卫连连点头答道“是啊!是啊!反正是俺,俺就做不出来。怪不得俗话老说,这种有钱人家里亲情是极淡的。”
两人不知在前又开始嘀嘀咕咕些什么,我耳边却只是嬷嬷走时留下的那声声惨叫,反复回荡。
那日后,我被元沥哥哥的父亲接回元府,我常常发脾气,元沥哥哥也只是在一旁等我发玩脾气,又带着他今日带回的新鲜玩意逗我开心。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就这么住在元王府,我以为我与元沥哥哥是有婚约的,他一定会娶我回府。至少全府,不!全皇城的人都知道。
直到那日,最温润的羊脂玉在冰冷的大理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自那时我就回想到,这些年岁中,他竟是从未说过欢喜我。
我以为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至少我们俩人之间我是这般认为的。
“你!当真不愿?”那日她带回一个孤女,说要到皇城寻亲。我才不信那女子当真别无二心,我去找他,质问他。
他却只是微微皱眉,语气带着疲倦道“烟儿,不要胡闹了。”
“那你愿不愿意娶我?”我想对于一个女子若是说道这一步我已然把我这一生所学的礼教束缚都抛却了。
“柳扶烟!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小孩子脾气了!”他语调上扬,脸上满满的不高兴。
我想我问的答案已然有了结果,却还是不要脸皮的问道“你!当真不愿!”
显然他不想回答我了,自顾自的拿起他手中的笔,鼻尖沾了少许的墨汁,在雪白的纸上慢慢书写,脸是低着的,表情也看不清,额间的几缕发丝却是遮住了他的神情。
我只知我只是个笑话没整个王府!整个皇城的笑话!
我走出皇城,只有去寻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在去往雁峡关的路上听闻此次伏卷词会的头筹者可以去上元节许会。
旁人不知,我是知道,上元节许会不过只是一个幌子。从不让外人参加的皇室宴会,突然会允许一个平民参加,唯一的理由,就是皇帝需要一个极为聪慧且略有些名气的人替他做事。
七年前的太傅叛国案是这辈子狠狠压在我心口的一把刀,我此生若是要查到此事的真相,只有入宫去与皇上有一场交易。那么交易的第一步就是伏卷词会的头筹。
这是把利刃,就算满身鲜血我都要一步一步的踏到皇宫,踏到那个不喜哀怒的人面前,把我心口刀粘住的腐肉一点点的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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