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矿的汉子带头,身后站了三个同气质汉子助威。
粗矿汉子喝道:“你们这是欺客,应该报官。”
店主是个中年妇人,陪着笑脸解释道:“客官息怒。我们家的面不一样,肉是最好的,菜也是最新鲜的,面也是最上等的白面。我们做的也仔细,别家一天能出一百碗,我们家才三十碗。”
粗矿汉子又粗暴的喝道:“少扯淡!老子不懂,老子就知道别家的面一碗才三个铜板,最贵的不过五铜板,你家却卖十二个。”
店外面的一辆油车旁边,苏小小今天是女孩子装扮,全过程都听见了。这时显得很愤怒,对旁边的侍女说道:“前两天听说这里新开的面馆不错,没想到遇见这种事情。”
店里面还在吵。
一个少女终于忍不住质问道:“你们这些人,吃之前怎么不嫌贵?吃完了不给钱不说,还要讹我们!我娘都说不要你们钱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闻言,身后的小弟们露出更凶恶的表情,粗矿汉子嘴里不干净,喊道:“老子没看到,谁知道你们卖这么贵!”
少女立刻反驳道:“胡说!那么大的字写着,十二文一碗。每个进店的人我们都会先告知价钱。”
身后某小弟突然对着已经跑到外面不远处看热闹的食客们喝问道:“你们谁能证明?你们进来的时候店主告诉你们十二文一碗了?”
十秒过去了,依然没人回答。
领头的粗矿汉子狞笑着看过来,问道:“再问你们最后一次,赔钱还是见官?”
少女对母亲说:“娘,咱们见官吧!听说新来的张县令明察秋毫不受外人影响。”
中年妇人想了两秒,对粗矿汉子说道:“我们见官!”
听了这话,粗矿汉子不笑了,说道:“好!弟兄们,砸!”
“踢里哐啷铛铛铛!”桌椅板凳连带桌上的筷子醋瓶,瞬间倒地,现场一片狼藉。
看着外面的冷漠人群,苏小小对随行的护卫打手说道:“快去帮帮她们吧!”
一个打手说:“姑娘,我们只是保护你的安全,还是别管闲事了。”
与此同时,店砸的很快,眼看着这几个混混要打人了。混混的手还没抬起来呢,眼前黑影闪过,瞬间倒地两个。
一共就四个混混,剩下的两个怂的很快,比砸店还快。
苏小小惊呼道:“是你!”
放展(方言,放展的意思同摆平,搞定,撂倒,撂翻)了两个混混的是金柳,同样也是正常的女人打扮。
金冰雁本来也想动手呢,临出手意识到这里可不是邻山县,上面还有郡守和州牧呢。于是,金冰雁继续带着手下留在人群。
剩下的两个混混几乎没有战斗力了,但是金柳也没放过,捡起板凳就砸。直到四个混混都躺在地上不敢起来,金柳还抡了带头的粗矿汉子几板凳。
金柳这才对不远处的苏小小笑了笑,不知自言自语还是给苏小小讲的,金柳说道:“夫君说的没错,这些看热闹的就是起哄有用,真有事了没一个指望的上。”
苏小小说:“姐姐,不怪他们,老实人谁敢惹这种混混呢。”
金柳说:“老实人?哼!你不知道这种老实人还能逼人家母亲喝毒药呢!”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队巡铺的官兵来了。带头的巡铺直接跑到了倒地的粗矿汉子跟前,先询问了对方的伤势,接着就喝道:“怎么回事!谁出手这么重?还有没有王法?”
金柳那暴脾气,直接吼着说道:“说的对!还有没有王法?人家母女俩辛辛苦苦开个店,你瞧瞧被这些流氓砸的。”
地上的粗矿汉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站不起来了,就这么躺着说:“郎爷,是她打我。我们就是来吃个饭,觉得卖的贵,问话的声音大了点,这个女人就打我们。店也是她砸的。”
领头的巡铺叫郎贯,别看不是官,胜在权利大。从“郎爷”这个称呼不难看出,郎贯和躺地上的这个粗矿汉子认识。
果然,郎贯对着金柳喝问道:“你怎么回事?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也是因为金柳穿的这身衣服不差,郎贯弄不清背景,不敢轻易得罪。
金柳压了又压,还是没有完全压住,发声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巡铺主要是负责救火的,有了治安案件也该移交宛宁县衙。别的不说,你为什么只凭他一面之词就抓人!就算不问我,怎么不问问大家怎么说。还不承认你徇私!”
这话一出,郎贯也火了,想到自己毕竟算是州牧府的人,一时之间没有想到为什么金柳对他的职位分工这么清楚,只是凭怒火办事。
郎贯对人群喝道:“谁愿意出来替她做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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