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这个人,张东信不带任何喜怒的吩咐身边人道:“带他下去洗一洗,换身像样的衣服,给吃点好的再。”
段棕翰疑惑的看了张东信一眼,问道:“你是谁?”
旁边的茂十一喝道:“住口!没让你问话别吭气。”
张东信谁也没责怪,反而微微一笑,说道:“胆子还不小,怪不得敢跑。没事,吃完再聊。你要不饿咱就现在聊。”
段棕翰赶快说:“我先吃饭。”
张东信又对金冰雁说:“那个叫苗蓉是不是,带她来。”
金冰雁亲自去后面叫人。
听说张东信要见,苗蓉一直忐忑的心更加紧张了,见金冰雁进来了,略带颤音问道:“堂主,张公子叫我干嘛呀?是不是怪我多管闲事,要惩罚我。一顿竹板还好说,可别想衙门那样当众就揍。张公子平时挺温和的,不知道发起火来什么样子。凶不凶呀?”
金冰雁就回答了一个字:“走!”
见面以后,张东信还是淡淡的说:“苗蓉,做过文氏养生馆店长,刚升任玉女堂长老不久。最近一直跟着你们堂主在宛宁这里做事,算得上我的亲兵了。”
苗蓉心里一喜,被自己心里偶像般存在的主人记着的感觉很好。但是紧接着,苗蓉又感到不安,因为自责,因为自己同情心泛滥多管闲事惹祸了。
然后,苗蓉选择了主动认错,说道:“主人,我错了,不该这样的。犯了帮规就该处罚。要是当时按规矩来,可能就没后面的事情了。”
听了这话,张东信的眼睛比之前还稍微亮了一点,问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吗?习惯了头上有个主人吗?”
苗蓉更慌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就是觉得公子你对我们好。我坦白,我就是喜欢公子来管着我们。”
张东信却笑了,调侃道:“你们听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吗?~~开玩笑了,坦白是对的,我记下了,给你算自首。呵,其实不怪你,只是希望以后你能多点独立。万一哪天我不在这里了,我的意思是:我去了很远的地方,这里就全凭你们这些长老撑着了。”
苗蓉似懂非懂,看见对方的微笑依然温暖,自己的心里仿佛也暖了,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张东信继续说道:“前朝武帝,一次睡觉把被子踢了,哨兵过来给他捡起被子准备重新盖好。刚捡起被子,武帝突然跳起来一剑杀死哨兵。理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果因为盖被子导致没有及时发现敌情,后果将不堪设想。”
说完,张东信似笑非笑的看着苗蓉。
话音未落时,所有人都有不好的预感。
这时,话说完了,苗蓉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紧张与不安超过以往任何时候。
周围的人有的同情,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兔死狐悲。连金冰雁都犹豫要不要替苗蓉求情。
想了半天,见张东信不但不说话,连脸色都越来越冷。金冰雁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哥,我是用妹妹的身份,求你从轻发落。”
听了这话,张东信刚才的冷峻表情不见了,犹如冰天雪地里突然出了太阳,还是三伏天的那种。
紧接着,张东信说:“你不是哨兵,那会儿只是路过。如果你把自己手头的事不好好做却管闲事,那么今天我会狠狠处罚你。~~又害怕了?也好,有点敬畏心也不完全是坏处。其实你还是有功劳的。人人都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不好。特别是现在,我们还在发展初期,我们的经验也不够,更需要人人把大家的事当自己的事。你等一会儿,我见段棕翰的时候你也在跟前听着。”
不管别人的心情,张东信大大咧咧的坐在院子里,并且吩咐道:“把跳棋摆上来。”
等跳棋摆好以后,张东信看了看众人,随口说道:“荆六、茅十一、冷清秋、苗蓉也来吧。加上我和雁子刚好。”
一局结束,张东信不高兴的说:“下假棋真无聊。”
这时,段棕翰过来了。
张东信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形象很一般,身高和我差不多,倒是够胖的,很壮实嘛。说说,你对带兵打仗有什么理解。”
段棕翰这会儿显得比之前恭敬多了,鞠了个躬,说道:“谢谢张公子,我从小就喜欢听人讲带兵打仗的故事,曾经在北朝当过兵,也设想过自己带兵该怎么指挥。不知公子您让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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