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慕容槿末扯了幌子,没有去比武招亲的现场,流舒觉着在府里无聊,还劝她去来着,可她心里明知道所谓的比武招亲不过是假的罢了,哪还有必要顶着火热的太阳去陪他们演戏?更何况,她看见那些赤膊的、光腿的汉子便觉厌恶,就算慕容匡正给她挑的夫婿再不合意,也最起码会把衣裳穿齐整,也不会像猴子一样长满令人恶心的体毛。
再说……慕容槿末沉了心,自己马上就要嫁人,无论嫁给谁,这个人又是否合意,心里头也都不该再存那不该有的念想。
那个人,就随着大喜之日的鞭炮声一起,在心底永永远远地埋了吧。
整个静德王府,已然没有人再把这次比武招亲当做一回事。
第三日一早,福栓便跑来杏杉小院,请慕容槿末随慕容匡正一同去东街比武招亲,慕容槿末遣流舒回绝福栓,福栓却坚持进来请慕容槿末一定到场。
“小姐。”福栓说道:“今天是比武招亲的最后一天,最后的胜利者就是您未来的夫君,您不去,这不太合适,王爷说,今天您一定要到场。”
慕容槿末到底没耐住福栓的三催四请,最终还是随慕容匡正去了东街,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观口、口观心,对外面的嘈杂充耳不闻。
将近日落西山,慕容槿末失望地从人群中收回目光,擂台上站着最后一个打手,只要她爹内定的那个人此时到台上来,把这个打手打败,便可以把她的婚事敲定,她期待的那个人,终究是连身也未现。
也好。慕容槿末笑得轻淡,太子殿下,我将从此囚于深墙大院,余生若是再不能相见,只希望……你也好,我也好罢。
慕容槿末走到台前,道:“各位英雄,可还有挑战的么?”
人人眼见着这样一个天仙就要对别人投怀送抱,还有大笔的财富也要落入别人囊中,一个个儿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可谁让他们学武不精,让人打下来了。
一个笔直的身形落落大方地鹤立鸡群之中,他神态自若,在一群草鸡里格外引人注目。青年瞧见慕容槿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知她已猜出他来,便不再犹豫,翻身上台。
青年站在慕容槿末面前,他穿着锦袍缎靴,束起的长发散乱地扬在身后,腰间一条玉带很是脱俗。他的眉眼间充满自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慕容槿末上下打量着青年,心里默默作出评估:“好吧,不算太坏。”嘀咕着,回到座位上去。这个人的装束与她哥哥如出一辙,这个人不由让她想起远在边疆的哥哥。
苦笑,不知哥哥若是知晓她身上近来发生的一切,会作何感想。
青年向慕容槿末抱一抱拳,道:“人说慕容小姐美若天仙,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嘴倒是甜。慕容槿末微微一笑:“我以面纱遮面,公子何以知我美若天仙。”
青年对答如流:“早上小姐从马车上下来的一瞬间便惊了我的双眼,小姐无论面纱下相貌如何,在我心中都是美若天仙。”见慕容槿末眼睛微微弯起,青年赶紧趁热打铁:“慕容小姐,您的哥哥托我从边疆捎一封书信给您,不知在下可否献上。”
听是哥哥来了消息,慕容槿末蓦地站起:“哥哥给我写信了?”
“是。”青年笑着答道。
“快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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