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如宝的卧室。
葛时明,江归年,陆霄鸣和纳兰余人四人,走进来就看见江逾白瘫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纳兰如宝的尸体,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掉落在衣襟上,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鼻子一酸,可能是怕喊出声来,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不复以前那凌厉傲人的模样。
而站在一侧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的纳兰容德,全身轻微地颤抖,手搭在江逾白的肩上,脸上尽是悲伤沉痛的表情。
四人上前行礼作揖。
江逾白听到纳兰余人的声音,她的的视线终于从纳兰如宝的身上移开,脸上犹有泪痕,转头凶狠的盯着纳兰余人:“纳兰余人?我还没有去找你,你竟敢自己送上门来。你可是嫌命长了?我定要将你扒皮抽筋,为我的女儿偿命!”
江逾白温柔的将纳兰如宝放在地上,替她理了一下头发,起身拔剑就要刺向纳兰余人,却被葛时明及时抬手挥开了。
葛时明看向有些疯癫的江逾白道:“江夫人,此事尚未查明真相,您现在发作,是不是为时过早!”
江逾白嗤笑一声:“还未查明?人证物证都在这里。她们约好今日午时决战,如宝却在前一夜被杀,这里还有她的佩剑,地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人’字。还不是她?果然传闻无误,你与她狼狈为奸。呵呵,葛时明,我还没和你算账,你就主动站出来,怎么,你葛天氏是要与我叶赫纳兰氏和扶风江氏为敌吗”
江归年皱眉道:“姑母,昨日余人兄……”纳兰余人拽了一下江归年的衣袖,示意他先不要说,她看向一直站在一侧的纳兰容德道“纳兰家主!父亲,您要让您的妻子,为了您的一个女儿,杀了另一个女儿吗?”
纳兰容德不带一丝感情的道:“若此事是你所为,那你合该为此付出相应代价,与你是否是我女儿无关。”
听完纳兰容德的话,余人是彻底对纳兰容德父亲这个角色死心了,再也不报一丝希望。
葛时明嘲讽道:“纳兰家主真真是铁面无私。只不过看江夫人现在的状况,像是要放过罪魁祸首,只是单纯的针对余人。敢问纳兰家主,可知令嫒何时受害?”
纳兰容德示意纳兰如珍,拉住一直要杀人有些癫狂的江逾白,答道:“亥时末。”
葛时明道:“我说的话,你们可能不信,但是陆霄鸣的话,你们总会信吧!表兄,你告诉纳兰家主,昨日咱们在哪里。”
陆霄鸣稍作沉思:“昨日亥时,我们几人从瀚城的楼外楼出来,已经微醺,那时还下着大雨,大概一刻钟,我们回到清风斋,喝了陆晴准备的醒酒汤,纳兰就回了卧室,时明回了书房,我留在待客厅。”
江逾白:“这又证明了什么?从亥时一刻到亥时末,她有足够的时间,就算她一人不敌,谁知你们不会助纣为虐呢!”
江归年:“姑母,你可确定是如宝妹妹是亥时末遇害?”
江逾白看着江归年明显的向着纳兰余人,对他也没有好脸色:“自然确定,我还不至于无用到连时间都掐算不出来。”
江归年肯定的道:“姑母,如果是亥时末的话,杀害如宝妹妹的就肯定不是余人兄,她昨日从亥时中到今日的丑时初,都在我的住所休息。”此言一出,除了陆霄鸣和纳兰余人以外,众人都吃惊的看着他。
江逾白不敢置信的问:“在你那处?年儿,你可知纳兰余人她本就与葛时明纠缠不清,你怎么也可以淌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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