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喜欢原本是最美的事,可到了司徒文宣和沈镜这里,倒成了让人揪心的事。
最主要的是现在还未涉及到世俗的眼光、家世这些因素,司徒文宣就似乎已经坚定地要离沈镜远些了,沈镜当然不甘心。
司徒文宣同样心有不甘,只是如果自己不管不顾和沈镜在一起了,那最终也是害了她的。
一夜无眠,翌日一大早司徒文宣就去找秦太妃了,简单问候了一下,随之说明来意,“母妃前段时间的提议我细想了一下,那就抬了高敏琪为正妃吧!”
秦太妃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虽然是自己的提议,但是高侧妃出生小门小户的,她到底有些看不上,另一个侧妃的身份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实她更倾向于让自家儿子另娶一个。
只是看自家儿子这样子,大概也说不通,便也只能随他了,秦太妃最终说道:“你看着办就行。”
一切仪式都是最简单的,所以消息传到沈镜耳中已是两日后。秋雁并不知道那晚自家小姐与齐王的瓜葛,说起八卦来也无所顾忌。
“齐王殿下甚是奇怪,以他的地位,再娶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做正妃也可以呀,结果把一个侧妃扶正了。”秋雁一边做针线一边说道,没有抬头,所以没看到沈镜已经阴了的脸色。
沈镜大脑一片空白,突然好多问题涌入大脑,还理不清思绪时,又听秋雁喃喃自语道:“想来也是齐王殿下对那侧妃宠爱至极,倒是个好男人。”
沈镜忽然愣了,古代好男人的标准原来这么低。忽然发现自己太天真了,齐王殿下他是有三妻四妾的,他对自己喜欢的同时,也可以宠爱另一个女人,这样的感情,沈镜怎么能接受?
沈镜忽然顿悟了,齐王殿下也并非良人。自己是喜欢他,如果两人能在一起,那沈镜从心里就会认为自己是个第三者。
她虽接纳了古代的生活,并不代表她自己能融入进去,和别人共享丈夫的事,她还是做不到的。
沈镜知道,她还是喜欢齐王的,要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尚需时日,只是她现在和齐王一样,认为她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不过原因不一样罢了。
总之殊途同归,不相往来便是最好。
顿悟过来的沈镜心里还是有些淡淡的忧伤,不过她也自我安慰,若轻而易举就不喜欢了,那她这样的喜欢也太随意了些,不过她心情比之前倒是好了不少。
只是老天总喜欢开玩笑,心情好了的沈镜倒大病了一场,这病来的突如其然,却又让司徒文宣和她产生了瓜葛。
原是那天为了转移自己的思绪,沈镜便跟着秋雁学针线,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沈镜忽然晕倒了,猝不及防地摔到了地上,吓的秋雁一时无法反应,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大叫道:“来人啊!”
丽娘懂得医理,自是由她来看,把了把脉,一脸惊慌失措道:“小姐脉象虚弱得很。”
可要问是什么病,丽娘也一头雾水,“我看不出来。”
既是从宫里出来的,丽娘的医术也算不得差,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的病,一般大夫也就别想些费力了。
这时候还是胡妈妈有魄力,他吩咐众人,去请大夫,叫了三个小厮去,分别去请城中比较有声望的三个大夫,而后又派三人分别去尚书府,襄阳侯府,睿王府报信。
一时间静心居乱作一团,但又各有各的忙。
因为事出紧急,也没用太久,几位大夫陆续到了,大概是因为层层通报的原因,几位亲人稍晚了些。
因为离得更近一些,最先到的是沈慈,彼时三个大夫都已经看过了,均皱着眉头说看不出来,也就不知该如何用药了。
沈慈叫几人回去,心里想着要去求睿王,让他去宫里找个御医来才是。这样想着,立马便打道回了府,刚出了门,正好赶上随之而来的甘氏,沈慈简单说了两句,匆匆离去了。
沈慈已经想办法去请御医了,甘氏也就没再去,而是直奔女儿处。刚坐下来大致问了几句,常琳公主便到了。
“怎么会病倒呢?”常琳公主一进门就问。
秋雁已经答了好几次,此刻也没有半点懈怠,答道:“原本好好坐在凳子上做针线的,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一点征兆都没有。”
“大夫来看了,也看不出个什么,只说脉象虚弱得很。”秋雁又道。
“我去宫里请御医吧!”常琳公主立马道。
甘氏本想制止,但想着大女儿与睿王的关系,到底没开口制止。
静心居这么大动静,殷琪自然看到了,加之又看到了大夫进出,自然也猜到大概是沈镜病了。
只殷琪到底奇怪,刚刚她偷看到沈镜在院子里活动过,还好好的一个人呀,怎么就病了呢?看样子还不轻。
因为想着打探,殷琪便没第一时间去禀报自家主子,她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打听,此刻见到常琳公主出来,才佯装偶遇道:“参见公主。”
常琳公主哪有时间去应付他人,但也随意瞟了眼,见到面孔有些熟悉,但又是下人打扮,嗯了一声,倒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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