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伯娘这是不乐意要?”楚桐勾起唇角,一脸阴笑着,“就算不乐意,也就这些了,爱要不要!”
楚桐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随即敛了下来,原主的这个大伯娘是个贪财的主儿,一开始借着原主的爹娘逝世的由头,全家搬到了她家来,原因不外乎是钱而已……
不知为何,楚桐笑得令金氏心底发毛,随即才反应过来,怒斥道:“你个没良心的小贱蹄子,嫁了人就翅膀硬了?莫不是忘了,你爹娘去得早,若不是我和大伯照顾你,你能活得好好的!”
金氏暗想:她方才竟被这么个小丫头给唬住了!
“是了,这一年来少不得受了大伯和大伯娘一家人的照顾,也不知道我爹娘留下的这处房屋,伯娘一家住的可还舒服?”
说完,楚桐抬腿便进了院子,光是看这屋子的整体就已经算是村子里的大户了,毕竟在乡下地方能有这么好的屋子也是少有的,不过看起来已是经历过些年岁的。
楚桐看着屋子,记忆中涌现出来不少的画面,这个屋子本是原主自小长大的地方,是她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就辛辛苦苦积攒家业建起来的,除了建起这个家,还置办了很多像样的家具,不知是不是原主的原因,楚桐竟然觉得心里一酸。
这个家里的每一处、每一件物什,都是她熟悉的,如今却成了大伯一家的!
立在一旁沉默寡言的曲景之,眉眼一凛,也听明白了楚桐话里的意思,换言之,她的大伯一家借着照顾她的名义,鸠占鹊巢了来着。
金氏脸色一变,饶是她脸皮厚,可毕竟是个女人。虽然村里许多人知道他们家的这种行为,但因着她的悍名压制,那些人都是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如今,这小贱蹄子这般揭破,还当着外人的面,脸色一黑:“你怎么说话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如今你都出嫁了,我们住住怎的了?”
楚桐转过头,说,“我没说不让伯娘住啊!只是……”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故弄玄虚的眨了眨眼,无辜的望着金氏。
“只是,我爹娘时常托梦给我,说他们在那头甚是想念我,便想着来探望我!难道,我爹娘没有来找大伯和伯娘说说话吗?”
“你……”金氏闻言,只觉得后背一寒,嘴上也变得不利索:“你个死丫头在……在瞎说些什么呢?”
话说楚桐的爹娘便是在这屋子里相继去世的,连死两人,这屋子着实晦气得很。金氏一直知道,她这小叔手上有门打猎的手艺,不仅日日有肉吃,就连这住处都是村里顶顶好的,一想到自家那口子没出息的样儿,除了会在地里刨食之外,别说能有小叔打猎的手艺了,这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个荤菜。金氏不明,同是一条肠子里出来的亲兄弟,这日子过得却相差甚远。
眼瞧着小叔家越过越好,还住那么好的屋子,再瞧着自个住的地方,房顶是泥糊的,每遭雨天还漏水,金氏心里不得多嫉妒这楚桐一家。
直到去年,这屋子里只剩下个楚桐住这么大的地儿,金氏心生一计,说是这侄女失去双亲一人住着恐徒增悲伤,便带着全家搬了过来作陪。住着这么好的一处屋子,金氏早就忘了这里原是她二叔的家。
经楚桐提起她的父母,金氏只觉得心底莫名的涌起一股恶寒,她咽了咽唾沫,这屋子该不会真的有鬼魂吧?
“我是不是瞎说的,大伯娘应该比我清楚!”楚桐意味不明的说。
“你……你少胡说八道!”金氏拎着篮子便往里走边骂骂咧咧的,“真是没良心,当初要不是有我们一家,你能有口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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