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双目瞬间泛起寒意,东楚如今强敌环肆,他兄弟二人不知联手抗敌,倒是为了帝王之位相互残杀,他这兵符要来何用?
还未等他策马,叶恒来了。
“秦将军,刚刚收到消息,南诏国三十万大军集结在栖霞关以南百里,请将军定夺!”
秦衍面色更难看了几分,“叶恒,招向天祺和卫向东回城,在禁卫营等我,本将军去去就回!”说完话一踢马肚向禁城东侧的璃王府疾驰。
早有人等在门口,接了他的马缰绳,“秦将军快请!”
秦衍也不答话,冷肃着进了一处院落。
楚靖眉头紧皱倒背着双手在门口踱步,瞧见秦衍来了忙迎上去,“秦将军快给小六看看!”
秦衍点点头进了内室。
楚璃两眼紧闭,脸色乌青。
伸手搭过脉,又翻起眼皮和嘴唇都瞧了瞧,就着内室书案上的纸写了一纸方子交给随从,才洗了手出来。
“小六如何?”楚靖有几分担忧的疾声问道。
秦衍看了看几日前还是一头花白头发的楚靖,现如今已无一根黑色,心下不忍。
“无碍,普通的毒。”中毒时辰尚短,未曾入心肺,易解不易清,楚璃受些苦是在所难免的。
“那就好,现下不能再出事了,唉!”楚靖无奈的叹了口气。
秦衍咬牙忍下了将要出口的话,转身往外就走。
待他走得远了楚靖才想起来有事没说,又要喊他,哪里还有影子,自已嘀咕了一句,“怎么走得如此之急!”
禁卫营中。
秦衍从书案上拿起这几日各关卡送抵的情报细细的阅读。
栖霞关的情报是今日才送来的,日期是四天前。从栖霞关快马传送,每五百里驿站换马不换人,日夜不停四天便是极限。
“将军!”门外传来一声宏亮的男子声音。
秦衍放下手上的折子,“进来!”
向天祺在前,叶恒和卫向东在后双双进门。
“蒋淘!”秦衍向着门口喊了一声。
蒋淘进门,“公子!”
“出去守着门,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秦衍声如寒霜,说一半留一半。
蒋淘转身跑了出去,一手闭了门抽出随身配剑,挺身立在门口。
秦衍看了两个一眼,“叶恒,你来说!”
“将军,今日太子刚醒战报刚至璃王便中毒,此事蹊……!”叶恒开口。
秦衍横了他一眼,叶恒瞬间收住话音。
“且不管他二人如何内斗,如今栖霞关告急,本将军没有闲心看他二人游戏!”秦衍眯起眼睛,他心里忽然想到那人有时候也是这般眯起眼睛,原来竟是这般意思。“卫统领,天亮后你拿我令牌去钟山调兵三十万,等候我的命令;叶恒,你负责押运粮草,即刻准备!”
两人各自领了令牌,出门上马便走。
“那我呢?”向天祺拧眉问道。
秦衍觑了他一眼,淡漠的道:“你自有你的去处,急什么?”
向天祺心中不快,他性子急躁,野惯了的耐不住。
秦衍刻意压制着他的鲁莽脾气,收住性子,将来上了战场才堪大用。
“备马!”秦衍丢下懊恼的向天祺不理,冲着依旧守在门口蒋淘吩咐道:“去请靖王爷往太子宫中!”
片刻,秦衍上马往太子宫中去了。
三人直商议到上朝时分仍旧没有结果。
秦衍去意已决,“栖霞关只余十万守将,此翻南诏是算准了时机全军来攻,必定势不可挡。秦衍只知道保家卫国,疆土若在才有国可保!”
太子捂住心口气得拧死双眉,“如今先皇新丧,国无正主,此时该是全力整顿朝政,若本太子登基,天下一统,他南诏区区三十万大军如何敢这般嚣张!”
秦衍并不接话,楚靖亦两两为难。
楚靖真怕秦衍带兵一走,太子和楚璃再无人能压制,斗得天翻地覆。就算他在前线打赢了胜仗,国之将破,又能如何?
寅时,三人上朝。
仍无结果。
下朝后,秦衍上了流星往城北钟山大营去了。
两日后,二十万大军集结完毕往东楚至北的宁古关而去,领的是秦衍死守之令。这宁古关外便是鹿城,五十年来看似安定却暗潮汹涌,一日未曾得闲。
凤凰城只有十万守军,与西唐国五十年来岁岁共享。如今东楚国危,最怕的便是四邻共扰,那必将陷东楚于绝境,只望依赖西部山路密林行不得重兵,能守得一时城全,待征服南诏再续战事,那时便不怕他兴兵来犯。
隔日,二十万守军奔赴凤翔关。
叶恒亲自来请示,“各路粮草整装,只待命令。”
午夜,卫向东来报,三路兵马集结完毕。
至此,京中只剩十万守将及两万禁卫军,秦衍带着调令后半夜才回城,直奔靖王府。
“南诏小国,虽不足为虑却也不能任其狂进,待成了势四邻效仿才最难解。”楚靖忧心的道。
秦衍淡淡的点了下头,“天明我便启程往栖霞关,京中之事还有劳靖王安顿。如今宁古关与凤翔关均增兵守城,却也需宫中安定边疆才得士气,若人人皆怀忧仲,国之难安。”
楚靖长长的叹了口气,半晌才语,“本王何尝不知其中道理,只因如今那二人正斗得兴起,先皇在世之日不加约束,已经成了各自势力,难啊!”
天亮后太子急诏,秦衍和楚靖双双入宫。
太子一反两日前的阻止,亲封了秦衍为兵马大元帅,一切军中之事由他安排调度,统领大军往栖霞关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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