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司宗主!”
听到喊声,韦进突然一怔:这次真是误会某人了。又想,他们一家从此隐居,跟对方没有再见面的尴尬,于是拉上应声的夜露迅速离开。
“司郎,对不起啊!人家好像破坏你计划了?”
“别跟我说话,我暂时不想理你!”
“我不说,那你说,夜有垣这么好的牌怎么就这样交出去了?”
司权不应,给了司徒影一个神秘的微笑,然后很君子地牵着上官清寒离开。
“呵,本夫人不会自己查?”
眼前男女明显有事满着她,司徒影很是不满,不拿到把柄逼出司权全部秘密她绝不罢休。
时值夜初,明月斜升。
透过方寸天窗,夜有垣心情落寞地仰头望月——稀里糊涂地就被尹宓耍了,这让他万分郁闷。突然,清晰的脚步声响起,是交谈而来的狱卒。
“还以为他是个保命符,没想到只是个浪费粮食的无用之物。”
“遇上夜芃这样的父亲,他也是可怜之人,别打击人家了。”
“你说夜芃怎么
回事?退出宗盟,血洗长老会,还派人追杀亲侄女一家,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吧?”
“权力能蒙蔽人双眼,他现在是宗主,像他一样性情大变人比比皆是。”
夜有垣大惊:这狱卒说的是他父亲?但怎么可能?他才进来多久,江湖就变天了?还想听下去,然而狱卒适时地闭嘴。
“收拾好东西,你可以走了!”
“你们要放我走?”
“留你没用了!”
夜有垣不敢相信,如今天仁宗对赤水下手,他大哥夭折,身为夜芃的次子,他该是对方的保命符才对,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
一路若有所思地走出大牢,夜有垣欣喜,原来是有人来接他了。
“大姐,姐夫!”
“有垣,你没事吧!”
“我很好!”
双方见面,心喜自不必说,夜有垣笑着说了没事,高兴地抱过韦葭水:“小葭水,有没有想二叔?”
“想呀!”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
虽然将死之际是被赤水宗人所救,但夜露对司权一直心怀芥蒂,甚至连丈夫的误会都没察觉,救回夜有垣只想连夜离开。
四人同车,一路上其乐融融。出城门不远,韦进夫妇没打算再回云都,正准备开口跟堂弟分别,车夫惊恐地喝止大马。
夜有垣正逗着侄女,惯性下小女孩差点撞上车门,夜有垣大怒:“怎么赶车的?”
“咻咻!”
回答夜有垣的,是车夫死亡惨叫声以及突如其来的漫天箭雨,夜露夫妇脸色大变,赶紧撑起气罩护住女儿。
“该死,就知道白狼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夜有垣怒不可遏,暗骂白狼没脑子:难道以为出了城暗杀他,天仁宗就会放过赤水?
“啊!”
忽然一只夹杂宗师高手内力的箭矢飞入,突破气罩直入韦进背心。夜露两人大惊,夜有垣更是要跳出马车:“大姐,姐夫,你们看好小葭水,我去会会他们。”
“不,你带葭水先走!”
夜有垣才不听夜露的,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掀顶而出。
“上面!”
迎接夜有垣的是集中而来的箭雨,多少为夜露两人分开些火力,夫妻两趁机裂车而出。夜有垣也是当之无愧年轻俊杰之一,徒手拦下所有箭矢,待他落回车厢之,终于看清来人,顿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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