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目光一闪,立时道:“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的。”
苏锦言将他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却再明白不过了。
原来她没细想,以为包工头就是最大的主了。这会子才明白,这么大个工程,若是没个有钱有势的主,怎么可能接得下来。
况且在这山上干活,一天的工钱顶得外头两天的。若真是个小气的主,便也不会出这么高的工钱。
那秦子衡的赔偿金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没到他手上而已。
苏锦言心里有了底,便更加不怕,强势道:“我今儿就是来给秦子衡讨汤药钱的。你们这工地防护没做到位,工人做事的时候受了伤,肯定是跑不了责任的。我只问你,今儿这钱你给还是不给。”
高山脸色大变,她是个女人,早就一拳头打过去了。
他咬牙切齿道:“你这小妇人不要逼老子动手,赶紧滚!什么汤药费不汤药费了,要是像你这样,是不是人人摔一跤都能来讹钱了。”
说得这半天,眼见天色也不算早了,也懒得再的同苏锦言说有得没的,直接从一边招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人来。
吩咐道:“把这个妇人给我赶下山去。”
又道:“若是再让她闹起来,那你们的这碗饭都别吃了。”
那两个男人也是相邻村落的,对是秦子衡颇有同情,可到底顾着自个家。
对视一眼,只得不好意思的看向苏锦言,其中一人道:“秦家的,你也别为难我们了。”
这些人不过也是被压制在底层的,苏锦言自不为难,只看向高山:“我们大郎上这儿来做工,卖的是力气不是命。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了,今儿这汤药钱你若不给,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高山被苏锦言气笑了,嗤笑一声:“你一个小娘们,凭什么胆量说出这样的话。”
胆量这东西还真不好说,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更别说苏锦言人急了。
苏锦言被两个男子“护送”着下山去,没走多远,后头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张,老赵,等一下……”
被唤做老张老刘的两位男子果然顿住脚步。
苏锦言循声望去,却是方才引她上山的那个男子。
便也顿住脚步,唤得一声:“这位大哥。”
刘青几步上前,冲苏锦言点点头,这才又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来,一股脑的塞给苏锦言。
“这些钱你拿着,秦子衡年纪轻又肯干,同大家伙的关系都不错。这些都是大家凑了给他的,买点吃或者买点药都好。”
总共也就百来文钱,还真不多。刘青也不大好意思:“就是少了点,弟妹可别嫌弃。”
苏锦言手里捧着一把铜钱,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咬着唇也不大好意思收。
张了张嘴,还没开口,那两个护送她的老张,老赵便也从裤腰里摸出两三个铜板来。
往苏锦言手上一塞,便也道:“弟妹先拿着,虽是不多,但也能撑一撑。”
一把铜钱百来个,却沉甸甸的。
苏锦言一时间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被这情形感动得鼻头一酸,便道:“谢谢几位大哥,还有谢谢那些我不认识的大哥,谢谢你们慷慨相助。”
又道:“这钱就算我家大郎借你们的,改日定然都会还给你们的。”
刘青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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