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双眼隐约可见血光,她盯着某处,突然对角梅说道:“你去,将我梳妆台上的盘龙玉佩拿来。”
角梅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仍旧乖乖地去寻了出来。
叶桑一把夺过玉佩,向空中使劲抛去。角梅一惊,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经过漫长地等待,并未见玉佩落地的声音传来。只见一团黑影一闪而逝,玉佩稳稳当当地安置在几上。
角梅惊呼一声,忙护住叶桑。黑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叶桑呆呆地:“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便是叶贾君了!”自己还是大意了。明明知道叶贾君已经癫狂,却仍旧没有做好防备。
角梅惊魂未定,心跳如鼓,“咱屋里竟然藏了人,小姐,难道是姬少爷派来的吗?”
“我方才摔玉试探,便是为了肯定躲在暗处的人是哪方人马。姬长夜将眼睛和耳朵安在我这里,他又有什么目的!团儿到底是被谁害死的,我一定要查清楚。”
“小姐,你不要太伤心了。我,我先去把团儿葬了,然后再去寻寻凤儿和茜儿,看看她们两个是不是知情。”
叶桑点点头,虚弱地靠在椅背上,像一株失去水分的莲花,苍白憔悴。
凤儿和茜儿没有寻回来,角梅找到她们时,她们正躲在叶有容身后替叶有容缝制新衣。她们极力躲避角梅的眼光,一副愧疚的表情,角梅就全都明白了。她们两个是知情的!
一连几日,大雪封城。至第五日傍晚,雪终于停住,只见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雪光在艳阳的照射下折射出琉璃的霞光,只晃的人眼睛发酸。
叶桑和角梅也在小桔园里窝了好几日。叶桑失去团儿后郁郁寡欢,以往淡然地脸如今更是不苟言笑,令得角梅也不敢逗她开心。
纵然再不开心,但是日子总归是要过的。院子里的积雪都要齐膝了。叶桑只好和角梅两个动手铲雪。
两人累的香汗淋漓,才铲出一条两人宽的小道来。可是刚推开门,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叶贾君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正确的说法是,叶贾君披着一条白色毛领的大氅走了进来。叶桑一眼便望见大氅的毛领竟然是,竟然是团子的毛皮所做。
叶桑的匕首滑出,她轻握在手。却被眼尖的角梅一把拖住。叶贾君也看见了匕首的反光,他惊恐地退后一步,而后得意的脸上勾出阴毒地笑,“叶桑,这衣服甚暖和,”他抚摸着毛领,“特别是这里又柔软又舒适,就像摸着你的小手一样,真令我爱不释手啊,哈哈!”
说完,叶贾君转身离去。
叶桑冷静下来,将匕首拿出来,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她说:“角梅,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角梅没有问,叶桑也没有回答。
……
与此同时,姬长夜刚从三皇子府邸出来。他坐上回府的马车,疲惫地按着额头沉思。
琪贵妃被下毒一事充满疑点,比如一直中立的琪贵妃突然对着三皇子拉拢示好,是谁在背后指使她这么做的?又是谁在背后暗中下毒,操纵了这一切?姬长夜可不会相信被随便推出来的替死鬼,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一个人,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胆量敢陷害皇子!
姬长夜眯起眼,眸光里血色流转,嘴唇勾起冷笑:“越来越有趣了。”
马车刚刚踏入将军府,折袍便立在车外,低着头,恪尽职守着打开车门,恭敬地请了姬长夜下车。
姬长夜冷冷地瞥了眼折袍,不耐烦地问道:“何事?”
折袍不敢不答,“容城传来消息,叶四小姐因为团子之死,一怒之下将玉佩摔了。”
折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虚摸了一把汗。他在心里呐喊:少爷简直要死了,要不要那么生气啊,从他身上压迫而来的气息简直要将他压爆了!哎呦,该死,他刚刚不小心竟然诅咒了少爷!为了自身安全,折袍还是顶着压力将后半句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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