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嘈杂的客栈在那群人进入后于极短的时间内淅淅沥沥地安静下来。
习善压着谷鬥跟在他们后面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项应之三人。
飞沙客栈大厅中无论客人还是店内主人都假装不经意地偷偷打量着刚刚进门的这批人,心中各有盘算。
目光自然会有一部分习惯性地转移到习善身上,这让少年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到头后握住刀柄。这时,坐在凳子上的朴慕郎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习善松了口气,推着被五花大绑的谷鬥加速走了过去,把手中的人放倒扔在脚步。
“少爷,人带来了,您看咋办?”
“我不是让你杀了他吗?”项应之拿着自带的银筷子与银酒杯边夹菜边喝酒,转头看向习善反问道。
“他说上有……”
“杀了他。”
“饶……”谷鬥刚想求饶就被坐在边上的朴慕郎一脚踢中脑袋晕了过去。
习善沉默片刻,利落地起身准备拖起谷鬥到客栈外砍了,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按住肩膀。
“让刘琉去吧,她向来中意做这种事。”朴慕郎知道初入江湖的少年心中的纠结。
“哼~别把本姑娘说得跟变态一样,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刘琉一路上都身披着黑丝斗篷蒙着面,只能通过她那双碧潭一般的眸子、窄而高挺的鼻梁与隐约可见的单薄嘴唇猜测其美貌。倒是声音与她的手段一样似水般婉转清澈,却有无孔不入。
她玲珑纤细的腰身站起,从桌上拿起一壶酒走到谷鬥身边蹲了下来,不大却翘挺的臀部凸现出一条引人遐想的弧线。
她把壶嘴对准谷鬥的鼻孔倾倒下去,清冽的酒水在其功法催动下顺着下方昏死之人的鼻孔与口腔流入,化为水膜封住谷鬥的呼吸。
刘琉把酒壶重新放回桌面,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谷鬥眉心,持续输入内力保持水膜的状态。
“咕噜~”谷鬥的喉咙被呛发出声响,眼睛猛地睁大,窒息濒死的感觉把他从昏迷中拉回现实。他想伸手撕扯鼻口腔里的东西,但被困住的手脚令他无能为力,只能脸色越来越红的在地上打滚挣扎。
桌子一脚被他来回地滚动不断撞击,上面的碗碟跟跳舞一样乱晃。项应之刚倒满酒的银杯差点被打翻,还好被他及时一把抄起。
项应之眯起眼睛往下扫了一眼。
察觉到项二少爷的眼神,刘琉用另一只手抓住谷鬥的衣领把他拉远一小段距离,省的再惹了某人不高兴。
客栈内的布局十分简单,没有多少遮挡物,谷鬥的死亡过程被所有栈内的客人看得一清二楚,原本见到习善救人的表现,把一行四人当做仗义大侠的个别人,此时此刻彻底打消了自己这种愚蠢的想法。
谷鬥的挣扎从剧烈变得虚弱,越来越无力直到抽搐了几下后彻底静止,那憋成猪肝一样的脸色与死前狰狞的表情,让人不由得心底一哆嗦。
刘琉如此残忍的手段令习善有些后悔没有直接杀了谷鬥,那样他还能死得痛快些。
而其他的客人则彻底把刘琉这名女性归类到邪魔外道的行列,哪怕是先前救人的习善也被一同打上了标签。
青天帮的两人刚进门准备专程道谢,直接被吓得不敢上前,远远的对着习善抱了下拳后麻溜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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