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牙好不好,吃不吃得这些东西,常离离还能不清楚吗?这分明就是不赏脸不屑吃。
常离离只能端着一盘苹果酥,风中凌乱。
热脸贴了好几次冷屁股以后,也不见婆婆消气。
暮色四合,星辰爬上夜幕,常离离心里烦闷,点了一盏灯,独自坐在院中树下,吹着夜风。
她心里失落得紧,孟聿修不来找自己,而这些事她也不便告诉陆茗,只能自己独自哀愁。
人总是这样,你知道有些事你不应该去做,心里却总是消磨不掉那念头,反倒愈演愈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细的十指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还是想着机关术,明明想着不能在想了,想学的念头却越发清晰。
夜风微凉,常离离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脸上一片微凉,不经意间,她竟泪流满面。
诧异之后,她忙伸手去抹脸上的眼泪,不知怎地,那眼泪却越抹越多。
突然,一股力道袭来,常离离一惊,回过神来,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微微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宠溺责备和无奈:“怎么了?我不来找你,你便不知道去找我吗?”
常离离怔了一下,已经满是泪痕的脸,重新落下泪珠来,一双秀眉微皱,难以名状的悲伤和委屈,铺天盖地地将她席卷。
她回抱住孟聿修,泣不成声。
孟聿修没有说话,只是将怀中人颤抖的身体搂得紧些,叹息一声。
静谧无声,常离离哭累了,在孟聿修的怀里赖了一会,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挣扎出来。
孟聿修目光温柔地看向她,带着薄茧的手指,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干,轻声道:“因为进不了轻击部,哭得这么伤心?”
常离离皱眉,忧愁攀上她的眉睫,她的声音还残留着哭腔:“我是不是很自私?居然想着只要得到婆婆的同意,就可以放手去做,她都这么一大把年纪,要是没有我,她怎么办啊?她只有我了。”
“不是还有我吗?”孟聿修突然道,声音里带着笑意。
常离离蓦然抬头,便看进了一双温暖如春水般的眸子里,刹那便深陷其中。
她呆呆看着孟聿修,只觉得他好看得如同画中的人物,脸上锐利的轮廓,因为这笑容,柔和了些许,这样的反差,好看得惊心动魄。
“你……你……”她红着脸,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孟聿修突然凑近她,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我们早已私定终生,你不是也让我照顾婆婆,我早已把婆婆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常离离整个人如同被收去了魂魄,一副痴呆的模样,只有脸越来越红。
眼见着面前那张俊逸的脸越来越近,常离离竟不知作何反应,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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