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雪园”是栖凤楼中专供贵客用餐之地。
那是一个大约三十来亩的小园子,四个精致的小亭阁在园中四角,中间是一小湖湖上有四座曲桥通向园中的四个亭子。
湖中置一雕漆得极其精美雅致的花坊竟然是可以划动的。
坊上有几个美丽的女子或在吹弹或在吟唱。
客人便在亭中所置的座上边用精美的佳肴,边看美人表演很是惬意。
只不过价钱之高却令常人望而却步,一顿下来所花之银两,足于供小户家庭一年温饱之用。
“我们今晚的主角来了。”见到朱玉寿和朱玉浜走进妃雪园,早已等候多时的丘士心立即起身将二人迎入了其中一座小亭之中。
亭子不大但雕琢刻画得十分精致,亭内仅有一桌却有六名女子相陪。
再看其他亭中相陪的女子更多。四亭已坐满了三亭唯有一亭空着。
坐定之后,丘士心指着花坊上的歌舞,笑道:
“听说寿少你要参加梦叶露的比武銮婿,我和浜少都十分佩服你的勇气。特意点了一曲《易水寒》为你助威。
你看坊上的姑娘们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奏出的《易水寒》悲壮之气却一点不弱于男子啊!”
朱玉寿一进园子便注意到坊上的女子所奏的音乐庄严激昂悲壮肃杀。正是反应古代刺客行刺暴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英雄悲歌。
尤其听到那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时候,忍不住嘴角一抽,道了句:“老丘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哈哈哈……”
看着朱玉寿郁闷的样子,丘士心和朱玉浜忍不住齐声大笑。
看着两个损友没心没肺的样子,朱玉寿除了心中默默哀叹交友不慎之外,却也别无他法。
很快,便有侍女陆续端上各色佳肴,朱玉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摆在桌上的一个酒坛。
“好酒!”朱玉寿不禁大声喝彩,然后在坛口处闭目足足闻了好一会儿,直听见边上女子正吃吃窃笑,方依依放下笑道:
“有这“雪露饮”在,老丘你就算再揶揄我十倍,我也受得。”
“那当然,我丘家酿酒之术,独步丹陵郡。而这“雪露饮”乃是我丘家独门密酿,价比黄金。我身为丘家少主,每月也只得一坛。大半还都进了寿少你的肚子。”
丘士心见园中人被酒香诱得频频侧目,得意一笑。接过酒坛,为自己和朱家兄弟各自倒上一杯。
尽管朱玉寿已经饮过多次,但那清怡甘凉得汁液入喉之后,顿时清泌肺腑而后烧向全身。
如此感觉让他每次饮酒后回味不已而饮时倒仿在梦中般。
“我说寿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打算参加梦叶露的比武銮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丘士心疑惑的问道。
朱玉浜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朱玉寿,别人不知道,但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性情都十分了解。
朱玉寿从小到大,为人处世都是走中庸低调的路子。对任何麻烦都退避三舍,从不与人相争。
这样一个人,却主动跳进了比武銮婿这样一个大麻烦里,着实令二人感到匪夷所思。
“哎!”
朱玉寿长长的叹了口气,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方才苦笑着将昨日如何被父母逼着成亲,如何听了侍女的话,写了回帖的事情毫无隐瞒的告诉了两位损友。
“原来如此。”
丘士心和朱玉浜点了点头,这才像是我们寿少干的事情。
朱玉寿无奈的耸了耸肩,道:
“现在帖子已经回了,名也报了。这比武是不想参加也不行了。只希望到时候不要输得太难看就好。”
“寿少你也不用这么悲观,这凡事都讲三分运气。说不定你艳福齐天,最后抱得美人归也说不定呢!”
丘士心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安慰道,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连自己都没法相信。
“就是。”朱玉浜见朱玉寿情绪不高,也笑着道:
“那梦叶露可是丹陵郡第一美人,听说生的沉鱼落雁,天姿国色。寿少你要是能抱得美人归,不知要羡煞多少青年才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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