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哪里来的癞蛤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一声轻喝虽不响亮却让在座诸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紧跟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经跨入了亭子。
来人白衣飘飘,面如冠玉,端的是貌胜潘安的美男子,几个陪席女子更是眉目一亮,异彩连连满脸的痴迷之色。
见了来人,三人都是微微一怔,认得那是掌事堂长老的孙子,名叫朱玉华。
此时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名锦衣少年,都是江宁城中的世家子弟。
朱玉寿客气的一举杯,招呼道:
“原来玉华堂兄也在这里,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我不和癞蛤蟆一起喝酒!”
朱玉华却是丝毫不领情,不屑的看了朱玉寿一眼,最后目光锁定朱玉浜,冷笑道:
“身为朱家子弟,应当谨言慎行,别不自量力,平白丢了我们朱家的颜面!”
此言一出,朱玉浜和丘士心都是勃然变色,朱玉寿脸上倒是依旧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却也是暗暗腹诽:此人莫不是有病?
不过多年低调养成的心性,还是让他没有发作,笑着道:
“堂兄所言极是,其实小弟不敢有觊觎梦叶露小姐之意,此事另有别请,堂兄若有兴趣,小弟细细说与堂兄听?”
大庭广众之下,朱玉寿能这样说话,已经是相当服软。若是平时,再纨绔之人,也不应该再继续发作下去。
然而今日的朱玉华似乎是受了刺激,依旧不依不饶,道:
“我可没功夫听你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只是以你的身份和实力,去参加比武銮婿,即给朱家丢人现眼,亦有辱梦小姐的清誉,你还是撤回名帖吧!”
“撤回名帖?”
其它亭子里的人早已发现了这里的动静,他们听到朱玉华的话后,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江湖中,名帖是极为正式的书信,寄出去的名帖再收回来,等于是出尔反尔。
传扬出去,朱玉寿便是个反复无常的无信之人,不仅自己声誉扫地,就连父母都要跟着蒙羞。
“放你妈个屁!”
朱玉浜已经忍不住拍案而起,怒骂出声。
丘士心并非朱家之人,不好插手朱家兄弟间的纷争,没有说话,但是面沉如水,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就连一贯为人低调的朱玉寿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了起来。
看着朱玉寿铁青的脸色,朱玉华心中有着一丝丝的快意。
都是蕴气境修为,老子实力还要比你高一级。凭什么你能参加比武。
老子要回帖报名的时候,就被大哥阻止训斥。
如果老子蕴气境大圆满的修为,参加这次的比武銮婿也是自不量力,丢人现眼的话。
那你这个只有蕴气境大成的渣渣岂不更是自不量力,丢人现眼。
你本来就应该受到双倍的羞辱才对!
想到早上在大哥那里受到的羞辱,朱玉华心有一股无明业火简直要烧穿他了的天灵盖。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一个人,将自己所受的屈辱双倍的传递给他。
不得不说,这种互相传递的精神,是人类社会真正的精华所在。
人们互相传递知识,于是有了文明;
人们互相传递善意,于是有了感情;
而当人们互相传递恶意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仇恨与压迫也就随之而生。
面对朱玉寿沉默,朱玉华却是丝毫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继续咄咄相逼道:
“废话少说,朱玉寿你到底撤不撤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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