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她听到有人焦急地叫着她的名字。
她感觉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从冰湖里拉了出来,用他温暖的怀抱包
裹着她奄奄一息的身体。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隐约看到沈潮汐那张依旧温柔的脸。
“潮汐……是你吗?”
当听到慕期期口中叫出来的那个名字时,庄绍羽的身子倏然地僵了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想着他。
他恼火又心疼地看了看她,冷声开口:“我是庄绍羽。”
庄绍羽……
慕期期的意识一下子清晰起来,她睁开眼睛,清楚地看到庄绍羽那愤怒中又透着疼惜的双眸。
她下意识地撤了撤身子,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飞快地环顾四周,看着眼前奢华的环境,她察觉自己并不在囚室里。
“我这是在哪儿?”
庄绍羽因为她对自己的防备而恼火,“在我家里。”
他说着将桌子上的一杯清水和一颗药丸递给她,语气听起来相当懊恼:
“先把药吃了,我当时就不应该听你的,让你跟着他们去那种鬼地方,瞧你这病病殃殃的样子,怎么能受得了那种折磨?”
慕期期接了药片,“你不是已经吩咐里面的人关照我了吗?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让我单独住一间……睡室?”
她本来想说囚室的,可心里浓重的屈辱感还是让她又把那个字给吞了回去。
庄绍羽的眼神里透出少有的挫败感,“有时候我是真拿你没办法,有心不让你进去受苦,可又拧不过你的倔脾气。”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一被警察带走,我就马上联系律师给你办取保候审,结果手续还没下来,就接到看守所的通知,说你在里面发了高烧,我就马上把你给接了回来!”
慕期期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伸手将喝空了的杯子递给他,随口道:
“不就是发个烧吗?吃几片退烧药就没事了,用不着小题大做。”
庄绍羽接了杯子,瞪着眼睛,“我小题大做?!早知道连你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我又何必像个傻子一样火急火燎地赶去?!”
庄绍羽越说越恼火,“你都不知道当时看到你那烧得不知道东西南北的样子我这心里有多难受?!”
虽然挨了他的一顿骂,可慕期期也知道他是出于好意:
“绍羽,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激,可是我真的不能欠你太多,我怕以后会……还不清。”
“什么叫不能欠我太多?什么叫怕还不清?还不清就不要还!慕期期,你是在怕我吗?怕我为你做了这些之后会逼着你以身相许来报恩?!你把我当什么人?!”
“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劲儿地想跟我划清界限,对我避之而不及是什么心思?你把我庄绍羽当什么?跟在你屁股后面的苍蝇蚊子?还是粘在身上就甩不下来的狗皮膏药?!”
“绍羽,我真没这么想……”
庄绍羽忿忿地将杯子放到桌子上,“行了!你也别说那些没心没肺的话扎我的心了!先告诉你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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