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程盛夏缠着她不放,是因为她和以前不同了,不同就可以代表以前的那些折磨都不在了吗?或许她不知道还有什么,但是被关的那日子,如地狱,她忘不了,她也不敢怎么去记。
“怎么了,还烫么?”他伸手要去触摸她的额头。
她往后倾身,然后一手还格开他的手,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凌然,那样的坚定:“程盛夏,你不能仗势欺负人。”
“我怎么欺负人了,你生病了住院,还是我带你来的,你不感恩也就好了,这倒好,还说起我的不是来了?”
“这个谢谢你,钱我会还给你的。”
“你什么意思?”他板着脸,也不开心了。
说起脾气,他的脾气不好是出了名的。
“敬晓跟我说过,世上没有白来的好,欠了谁的,那是要还的,我欠谁的,也不想欠你的。”
敬晓敬晓,她开口闭口就是阮敬晓,是铁了心要跟着他一块了。
他无由来的火大:“赵天爱,我才是你的前夫。”
“是的,前夫,我们是离了婚的,在法律上已经是井水不犯河水,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人了。”
倒是好,还说得条条是理了。
“跟我说法律是不是,那好,给孩子的抚养费,孩子是你有份生的,你也得给钱养。”他无耻地伸手,跟她要钱:“奶粉,尿片,衣服,还有保姆的费用,你一个月给我五千。”
“啊?”她目瞪口呆的了。
怎么就还跟她要起钱来了,养孩子不是男人的责任么?
“没钱是吧,没钱就少给我提什么互不相干的,以后孩子你带一个月,我带一个月。”看她还能不能安心地结婚。
程沛能折腾,折腾得全家都没有啥安宁的,就不信阮敬晓能受得了。
他的前妻,他还想要,他想要的他就不允许谁得到。
贪心也罢,蛮横也好,什么东西都可以让,都可以算了,但是她不行。就她不行。
“明儿个我就让人把孩子送过来给你。”
“等等,程盛夏,我,我真的不会带孩子?但是我又没有那么多钱,你可不可以少点。”
他有点吐血,她还真跟他谈起孩子抚养费的钱,而且还要讨价还价起来了。
就是吃准了她没有钱,才是这样说的。
“少一分都不行。”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有你的事忙,我也有我的事忙,明天中午我把孩子送过去。”
对她,就必须狠,必须霸道。刚才温柔一点,她就跟他严肃地说什么阮敬晓,让他见鬼去吧。
她不喜欢医院,当天晚上就出来了,在小小的斗室里如困兽一般,怎么想也是想不开啊。
怎么办,没有钱,可是她也没有本事去带一个奶娃儿啊。
小孩子是很可爱了,可爱也不是代表着她就能带着的。
她还是什么都不懂啊,她还在学习啊,她自已都不能很好地照顾好自已,还怎么去照顾别人呢?
算了,还是打个电话给程盛夏吧。
那个讨厌鬼,讨债鬼,一开始分明是他说要互不相干的,可是男人也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现在就是非得要相干着。
手机里翻找到他的电话,她没有存下来,她才不会去存,但是通话记录里,却多着他的号码。
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按了通话。
只是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
“是,是程盛夏不?”
“是。”他开心得想要跳起来,整个人从床上站了起来。
小乌龟,终于是等到了她主动的电话。
“你,我……。”她真不知如何去开口。
“什么事?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快说啊,小乌龟。
她叹了口气:“唉,中午你说的两样,我都做不到,怎么办?”
做不到啊,做不到很好啊,要是能做到,他就不会介样去说了。
“程盛夏,你听到了没有,我做不到。”
“等会。”
他一手压下电话,然后去开门。
门外周韵端着东西:“盛夏,你在跟谁聊天呢,我都敲了好久了?汤炖好了,趁热吃吧。”
他很不开心:“你端下去吧,我不想吃。”
“盛夏,可是这不是你跟张妈说的,你晚上想喝这个汤的吗?”
“是的,周韵,最近是不是公司没有什么事?怎么每天都在程家?”
“我,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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