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美君很害怕,三更半夜有哭声,答案只有一个
她不敢想下去,双手掩着耳朵不去听。
结果都一样。
那声音她怎么也摆脱不了,内心越来越恐惧,情绪越来越烦躁最后
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随着那声音的来源:
走出房间
下了楼梯
离开公寓
风很大,大得让她不知道今夜还刮着风,吹乱她的头发,吹动面前的树叶林沙沙作响,漫天飘散着地上的残碎物。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却迷茫一片。
一粒尘埃飞进她的眼里,她用手背去擦,睁开眼后,发现她正站在一望无际的公墓中央,到处都是雪白的墓碑,就像被淹没在此。
她瞪着惊恐的眼睛,嘴巴张得很大,却喊不出声音,她立马惊觉那妇人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地方?”她在心里竭斯底里的喊,失控的向前面狂奔。
在她狂奔的时候,那声音突然又在耳边响起,她迫切的侧头一望:
一妇人正跪在地上向死者一边烧冥钱,一边失声痛哭,她慢慢的靠近,死者的模样也慢慢靠近,当她看清楚那死者的模样时,随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那死者正是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死了吗?我死了吗?”她发疯似的低声喃喃,“不不”
抱住剧烈疼痛的头,闭上眼睛,她毫无方向的向前奔跑,好像在空中飞翔一样,没有任何阻碍。
“美美”一个声音在浑沌中响起,超越生死界限的回荡。
她停下脚步,放下颤抖的手,眼睛依旧紧闭,“昊?昊?”最后咆哮的喊叫出来,“昊?昊?你在哪里?”她惨叫的哭泣着,内心的恐惧快压得她魂飞魄散。
“美”
那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她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
在房间。
萧昊?就侧躺在床上,仍然睡得酣甜。
“昊?昊?”她急切推他,萧昊?慢慢转过身,看到那面孔后,她再一次尖叫,“啊”
那张脸是她的。
赛美君惶恐的从床上旋跳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她茫然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这时,她隐隐约约听到客厅有电话的声音,头脑霎时一震,脸色随即苍白下来。
她在做梦。
电话一直在响。
她不敢去接。
电话仍然未停。
她胆怯得呼吸变得急促,不断大口喘气。
电话好像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诚惶诚恐,失控跳下床,拉开房门,客厅灯光豁亮通达。
看着响起的电话,她痴呆了许久才拿起,还没有说话,话筒再一次响起白天的叹息声
“啊”
迅速丢掉电话,身子忽地卷缩下去,颤抖不止。
她的精神开始模糊了,眼睛淡而无光。
这个梦,让她刺激过度。
“夫人”王妈和阿秀听到客厅有动静,以为是萧昊?回来了,走出自己的房间一看,赛美君卷缩在地上,身体还在颤抖。
“夫人,您怎么了?”看到她的样子,王妈吓得快脑血栓,慌乱的握住她痉挛的手,“夫人。”
赛美君像触电似的,手迅速弹开,眼睛呆滞的看着一个地方。
家明再次找到他朋友,在他差些下跪的情况下,朋友终于说出了实情。
三年前,朋友所在的警局接到从英*发来的*际案件,“由于案件当事人未正式加入英**籍,不受英*政府裁决。”这句话是由朋友的叔叔说出口的,他叔叔当时任职高级警司。
然而,对法律并不陌生的他,知道叔叔是在胡言乱语,在英*犯了法,就应该由英*政府制裁,哪个*家会傻到退让自己的**?可这起案件怎么会跑到*内来?
这不是荒唐之举吗?!
对于刚刚进入警局的他,就一个芝麻大的小警员,做事务必勤勤恳恳,鞠躬尽瘁,凡事不得有半点疏忽,不然军装上到死都是一毛不拔。
他叔叔当时提醒,最忌讳的就是不要得罪上司。
可他就是觉得事情有蹊跷,而且面临的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关系到*家权利。
别人*家的事情为什么要我们*家来处理?就算那*家不知羞耻,解决不了,可我们也没有必要去淌这遭浑水。
将我*的威严和**置于何处?
不对,不对,不应该这样来理解,这根本就是一个极为罕见的荒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的确司空见怪。
他绞尽脑汁前后琢磨这件离奇案件,带着重重疑问和挨骂的危险去敲响叔叔的家门。
“你不要再说了。”他叔叔恼怒的转过身。
“叔叔,你明明知道这是一个荒唐到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来欺骗我?”他对叔叔很失望,同时对这个阶级社会愤世嫉俗。
“我是怎么教你的?从你第一天踏入警局开始,你就向我保证一切行动听指挥,上面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叫我不要插手这件事,而且这是机密,全警局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现在你来做什么?啊”他叔叔瞪大眼睛,激动的吼道。
“叔叔,我很感激你教会我很多,也感激你这么多年对爸爸的照顾,你对我们家付出了很多,我这一辈子也报答不完,但是叔叔你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做人要凭良心,要做一个正义和对社会有用的男人,你觉得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配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吗?对得起那身军装吗?
作为执法局,我们有义务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有职责惩处不法分子,让那些不为人知的冤屈浮出水面,给公民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公道。叔叔这是我们的本质义务啊。”说到后面,他居然哭了起来。
“你我真不该把事情告诉你。”他转身瞪着他,过了几秒他叔叔的语气才软化,叹口气,摇了摇头,“我在警局混了半辈子才做到高级警司,你想让我被革职然后回家种田吗?而你继续保持你的警员风采?哎你这孩子怎么怎么就不听话呢?”
遇到这个任性的侄子,他可真是被弄得焦头烂额,不过他刚才的一席话让他有了觉悟。
“问天问地,问心无愧,只要我们做的对,出去一样行得端走得正。”看到他叔叔态度有了缓和,他的情绪减少了不少。
“行了行了,别一副正义化身的模样。”他叔叔拉着他坐下,过了几秒说:“案件按照常理是不可能到*内的,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警局呢?原因就是英*警方的局长乔治,曾经是我们局长在警校时的教官,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一点听起来好像与此事无关,可他们就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让很荒唐的事情变成现实。
经过我派人秘密调查,发现诺尔斯的儿子是黑势力团伙的首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警方通缉的要犯,但是他们势力庞大,乔治不敢与此正面冲突。更重要的是英*的法律不能将他置于死地,这让乔治很头痛”
“诺尔斯是谁?”朋友突然问。
“就是他收养那女孩的。”朋友叔。
“他心眼好,可他儿子怎么会是个大魔头呢?还有他为什么要收养一个C*女孩呢?”他的疑问很多,让他迫切的想知道结果。
“英*的生活压力,是我们不能去想的,路子也是自己选择的,谁也帮不了谁。他对他儿子可能也是敢怒不敢言,早有不认他的想法,在我们C*收养那女孩或许是凑巧。”他叔。
“乔治最后是怎么做的?”他问。
“首先他要瓦解他的势力,分散聚焦点,并且借助局长帮他完成,把诺尔斯的儿子引到C*,用我们*家的法律来制裁他,除去根部,残枝败叶就不足为虑了,而后乔治再将他的同党在英*一举歼灭。”
“那怎么引他儿子来C*的?”他思索几秒,“我明白了,是那女孩。”
“没错,正是那女孩,因为他对那女孩有爱慕,长大后还经常对她做一些非礼的举动,突然告知那女孩死了,他肯定会去祭拜,而且还会追查原因。其次就是诺尔斯想让她早些脱离苦海。”他叔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的点上一支烟。
“就是说那女孩没有死。”
“是的,她是诈死,被警方安排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假墓穴。所以她的一切资料都是假的”
“明白,是为了防止报复。”他点了点头,事情终于拨开乌云见月圆了。
“还有一点”他叔叔举起手里挟着的半截烟,欲言又止,“整个事情你千万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要是泄漏了消息,那女孩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而我也会吃不了兜着走。还有这个案子是两个*家的政府都不知道执法机关是用私人的关系破案的,所以事态很严重,这关系到*际问题。”
“知道了叔叔,打死我也不会透露半点消息。”他保证着。
“嗯那就好,他们会给她安排后路的。”
“觉得她好可怜,要忍受这么多年与世隔绝的生活。还有那个乔治,怎么就想出这么一个方案来?”他长叹一声,真为那女孩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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