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见了石榴这个模样,忍不住低头憋笑,警告的样子:“以后别乱说话了!”
不过上拿着这些钱,她也真不敢掉以轻心。财不外露,当即去了当铺,将那贵重的镯子换成了银票。
去州衙后门,路过鸟市。街道两旁满摆着鸟笼子。镀金的、藤条的、竹的、黄铜的,笼子里关着各种品种、各种形态,各种颜色的鸟。交嘴儿、松黄,家贼、野鸽、百舌子、林鹨……叽叽喳喳的叫的欢腾。
想到鲍晓帮了她大忙,魏楚新便连笼带鸟买回来了一个。
只没想到,提到府里,梅儿在旁边候着。
梅儿本就对魏楚欣没好印象,见着这个,不免皱眉,语气不善的道:“姑娘怎买回来了这个,唧唧喳喳的叫个没完,招不招人烦呐,我们最不喜了!”
石榴正提着那鸟笼兴致勃勃的逗趣儿里面的松黄玩呢,听了这话,脸子撂了下,就想回梅儿几句。
魏楚欣听梅儿这话,虽心中隐有不快,但还是赶紧拦过石榴来,笑着说:“梅儿姐姐别恼,这有什么的,既然鲍姐姐不喜欢,放飞了就是。”说着,便从石榴手里拿过了笼子来,打开笼门,将鸟放了。
梅儿见这般,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打开后院的门,直不耐道:“你俩别磨磨蹭蹭的,赶紧的,进不进来!”
石榴张牙舞爪,直怼道:“你怎么说话呢,不是个”
晚上躺在上时,石榴还因为这件事而喷喷不平。
魏楚欣笑着劝解了一番。只她自己默默的在心里思忖着,人被生活磨平了了棱角,变得那么的世故圆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好与不好?
这还是她自己么?
这边正房里,梅儿服侍鲍晓喝安神汤。鲍晓闻得了放鸟的事,只问梅儿道:“你难为魏姑娘了?”
梅儿蹙眉,话中带有自己小姐向着他人的酸气:“我哪敢难为她,只是小姐不是向来喜静,最讨厌鸟叫的吵吵闹闹声了么!”
听梅儿的语气,鲍晓便放下了汤碗,抬头对面前的人语重心长的道:“知你不喜欢她,但魏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
梅儿听了,不服的撅嘴,“那还不是因为三千两银子!当要不是图这些钱,我看她也未必!”
鲍晓摇头说:“话不能这样讲的。”
转而换了方向劝说:“为了你好,你别得罪她,京中定远候是何等权贵,当那个侍卫来府中找魏姑娘,何等气势,别看她小,只小觑不得……”
梅儿既听鲍晓这样说,方才后知后觉的担忧起来。
鲍晓便道:“今你亲自服侍她用早饭吧。”
梅儿听了不敢不应。
第二回梓浣山,在马车上,看着天上飞的几只野鸟儿,石榴忍不住咋舌惋惜那只交嘴儿。魏楚欣躺在一侧,闭目养神,思忖着程凌儿带她去看的那千亩荒地来。
九千两银子到底能不能拿下来?两奔波费力才借得这五千两银子,那块地势必不能旁落他人之手!
石榴正瞅着魏楚欣闭着眼睛,绵密的睫毛也一直在轻颤着,这边就突然睁了开,吓得她一个激灵,“姑娘,你干嘛,吓不吓人呐!”
魏楚欣眼看着自己把明媚嗔的石榴吓得不轻,不住笑了笑,转过去继续落实着拿下那块地的好法子。
到顺来县时,正是中午。下了车,打点好一路上尽心尽力的马夫,魏楚欣便带着石榴找了家馆子,点了几道店里的小菜吃着。
这里石榴正和盘子里的花生米较劲,魏楚欣正好笑的在旁冷眼旁观之时,正见着进来一众人,魏楚欣看着为首的那个,神一滞,手上的筷子都滑了下来。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父亲魏伟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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