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魏楚欣便不再说话了。
萧旋凯眼见着怀中的人,任由其抱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双眸里尽是温柔,一丝一毫也不曾躲闪,就直直的望着他。
喉结一动,抱着她往里屋走去。
眼看着上面铺就着的纯色方巾,萧旋凯便更加不自控了一分。
只是……那个被他藏在心中某处的介怀便就又冒了出来。
魏楚欣抬眼,他突兀的停顿,她知道缘由是什么。
她微微侧过了头去。
一时心里就在想,若下一刻里他起走了,那么她便穿好衣服,梳妆打扮好自己,带上石榴,堂堂正正的从正门出府,侯门少她不当了,她也不和萧旋凯过了,回靖州也好,去闵州也罢,哪里没有她的容之地。
只是萧旋凯战胜了他的心魔,伸过手来,轻轻拂过了她的脸庞。
魏楚欣没再躲,安静顺从。
她就看着面前的萧旋凯,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这个男人,经历了这么多,她应该他的,没理由不他的了。
在西州时,他违背圣旨赶来救她。
她和高承羿之间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在她忍住哭声啜泣时,他说信她。
承受着所有亲朋好友反对的压力,他花尽了心思给了她体面风光的婚礼。
什么是人们所说的,这些算是了吧。
魏楚欣就一件一件罗列着他对她的好,大事小事,他对她的好,她全记得,只是心中某处还是空落落的。
十指相扣,她在睁眼注视着他。
……
室内散发着暖暖的熏香。
他将她护在怀里,看着她轻轻的说:“累了吧,睡吧,我看着你睡。”
……
外头昏蒙蒙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皮,迷蒙之中稀微的有些亮了。
他已经起来了,脊背直的坐在那里,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块洁净而未染上任何色彩的方巾。
魏楚欣脑袋里一片混乱,她拢了拢上的中衣,坐起来本想靠在他的肩膀上的,只是他的下话,让她怔立住了。
他说:“当你说你与高承羿清白,我点头说信任你,是不是这样?”声音异常平静又异常凉薄。
听的魏楚欣心里一紧,只是这是事实,她和高承羿本来就是清白的,他信不信任这都是事实。
“你问这话什么意思?”魏楚欣眉头轻蹙,缘何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么,他这是什么态度,昨天晚上所说的那些话全都不作数了?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这里萧旋凯突然回过了来,扼住她的下巴,直呼名姓,“魏楚欣,你还真是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啊!”
这是他第三次叫她的全名,充满了厌-恶,魏,楚,欣,三个字咬得死死的,一丝意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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