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里的生活极其单调。
八月初九的那天魏孜博乡试。
一个月后下榜,魏孜博中了。当天魏家老太太也咽了气。
前天夜里,侍郎府就派人来侯府传话,说是老太太想见三姑娘最后一面,萧旋凯也准了,只魏楚欣没回去。
后来烧头七,魏楚欣回了府,阖府的人都披麻戴孝着,只魏楚欣穿着织锦的素色衣服。
二房也从常州赶了过来,吕氏过来要给魏楚欣戴白花,魏楚欣不经意间的扫了梳儿一眼,梳儿便会意的阻拦道:“二少已为人妇,再不是魏家的女儿,不必为老太太戴孝,眼下回来相看,已是尽足了祖孙之。”
第二年天,圣上在崇文亲自策问二百余名贡士,已定甲第。
靖州芮禹岑,头甲第一名,崇泰五年状元。
靖州魏孜博,二甲传胪,赐进士出。
隋州柳伯言,三甲第十名,赐同进士出。
那年秋天,靖州又是丰收年,产粮五万石,三分有二运进京城,磬醉酒楼开了五家分铺。银钱赚得不计其数,吕福成为了魏楚欣手底下的头号大管事。
……
荏苒光,似水流年。
三年后,崇泰八年。
这几年一些人和事都变了,只萧旋凯在……事上还是那样的通宵达旦。
平时不管多忙,只一到卧房,他从不让自己吃着亏。
“瞳儿要再养在你母亲那里,怕是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吃醋了?”
“今天在欣荣苑,你舅母,你张氏嫂子都在,瞳儿对这个笑让那个抱的,一见了我反倒……疼……轻点……”
“哪疼?嗯?”他低笑着。
“你故意的!”手腕被他按着,她抬眸看着他抗议。
“我让你专心点。”
……
事后,他眯眼躺在那里,魏楚欣就还不死心的说:“我要抱回来自己带着,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你有时间?”
“我怎么没有时间。”
“出尔反尔,不怕母亲不让你出门?”
当初是她同意把孩子交给萧旋凯的母亲带,他母亲才松口让她去京师医源馆当教习。
“这事是太后定的,你母亲还能阻止我出门么?”
“你小瞧了瞳儿现在在母亲心里的位置,若母亲进宫请旨,你的教习也就别当了。”
听的魏楚欣心里一时气闷,坐起来往一旁推他,“你起来,别在我这里躺着,晚居没有你的地方,回你书房去!”
萧旋凯就感觉她带起来一阵风,一时睁开眼睛,看着她警告:“今天是不是放你放的太早了,要不再回忆回忆昨天都做了哪些?”
“你起来,回你书房睡去,别死赖在晚居……”
现在他的警告都不经用了,非得撞了南墙她才知道。
……
事后他也不出去,就那么抱着她入睡,吃了一回苦头,她才知道在这个时间段惹到他的后果。
“你出去。”
“别动,睡觉。”
“这样能睡着才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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