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
“还是睡觉吧!”吓得她脱口而出。
“还是再试一次吧。”他决定了的,她抗议也没用。
在医源馆里当教习比当年在柳府管家起的还要早。
晚上他折腾她,白天她就总是要变着法的找补回来。
别人家是妻子给丈夫更衣,到他们这里正好反了过来。所幸一回生二回熟,穿的次数多了,她不让他给她更衣,他倒不同意了。
原是哪次他都借此乱摸乱碰的占点便宜。
二十六七岁的人了,越老越烦人。
京都的夏,干干的,穿再薄再好料子的衫子,也还是经不住。
穿戴好了,和萧旋凯一同去欣荣苑请安,后又一同坐车进宫。
到了宫门口,两人才分道扬镳。他走南门上朝,她走北边角门到医源馆。
一起进宫的子都过了快两年了,每次一分开,萧旋凯就总忍不住要交代道:“教习是教习的,不可太累着自己,晚上你是我的……”
听的魏楚欣耳朵都起了茧子,每天最烦的就是听这个,甩手下车,没好气的道:“你烦不烦!”
到北边角门,交了进宫的牌子,录好了进出时辰,守门侍卫才肯放行。
医源馆位于东六所宫的北面,挨着冷宫,原也是冷宫下属之,只三年前收拾了出来,专做培养女医的教习处所。
一进了馆,所遇之人便都行礼唤她魏掌馆。
魏楚欣微笑着回礼应着,到了正。
卯时末正式上课,她每都会早到半个时辰,为勤学上劲者答疑解惑。
医源馆里分两个班次,魏楚欣教习初学医的九到十三岁的姑娘们。另成人班次乃民间承诏而来的女医颜氏在带。
魏楚欣攻于医礼,颜氏长于实践。
那颜氏虽平里小肚鸡肠,但医术却是精湛,两人无事时尝尝切磋琢磨,都觉得在行医上大有进益。
太监一敲钟声,所有人便都板板正正的坐到了座位上。
要行医先识字,魏楚欣每里按部就班的教习着。
“黄芪,别名血参、白药棉,谁能回答一下黄‘芪’的‘芪’怎么写,有哪四大基本功效……”
“魏掌馆,太后娘娘有旨,请随奴才移步凤仪。”突然有隆福宫小太监前来传话。
魏楚欣听了点头,暂请颜氏照看馆内,她则是随太监去了隆福宫。
进宫当教习一年有余,也有幸被召到邵太后的隆福宫为太后看诊过。
此一次魏楚欣也只以为是平常看诊,虽要觐见,心中却泰然自若,并无慌乱不妥之感。
宫中宫规秩序森严无比,从东六所到太后隆福宫,层层宫门都有侍卫把守,或遇宫人,皆敛声屏气,颔首按制相互行礼,无敢逾越礼制而喧哗妄为者。
直走了一个时辰,才到隆福宫宫门。
走至门槛前,先时两个引路太监垂首站定,另有主事太监至正请示。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邵太后贴大监夏公公亲自走了出来,眼见着魏楚欣,亦如先前几次一般,客气有加,迎请着入了宫门。
一进宫内,但见着有两名太医院的主治御医正垂手侍立在主台阶下。
那两人见了魏楚欣,皆如见了救命菩萨般的,离老远就对着魏楚欣深深的作揖。
隆福宫秩序森严,非太后有旨不得擅自开口言语,魏楚欣也便依礼微微颔首见过了两人。
上了台阶,进了主,邵太后并没落座主位,魏楚欣颔首行完叩拜礼,就听里间传道:“请进来。”
内两名宫女齐应了一声,躬撩开帷幔,引起魏楚欣入内。
魏楚欣平往里走,只才走到一半,就见着了里间并非邵太后一人,那着藏蓝色武将袍子的英气将军,在常州时曾几次让她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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