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云目光呆呆地对着案几上的一盏昏黄的烛火,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还是应该先回西秦一趟。或许,这其中所有的一切未解之谜,只有父亲才能解答,关于我的生母其真实身份,从小到大,他一定对我隐瞒了很多很多……”
可是,一想到要再次回到那个让自己充满无尽悲伤的地方,她的心里却又顿时变得无比沉重了起来。
“唉……”
想着想着,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后忽然坐起身来,似是本能一般地将右手触向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腕,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那只手镯不知何时早已不翼而飞。
“近来事情太多,竟不知从小到大一直伴着我的那只七彩 金丝彩玉镯子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说着,便紧忙起身来到处胡乱翻了起来。
大半夜里,屋内屋外,将床上、床下、枕头底下、柜子、梳妆台……
里里外外,所有自己平日里可能到过的角角落落,全都仔仔细细地寻了数遍,却终是未寻到其丝毫痕迹,最后她失落地回座到案几边上思之又思,忽然眼前一亮,遂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前段日子里,落在倚梅轩了?”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她便早早起身来梳妆好独自快步朝着梅志煊的宫殿里奔去。
然她竟不知,因为戏园之风波,如今宫里早已无人不知,她乃是这座皇宫的主人所护着的人。所到之处,所有宫人们纷纷朝他礼貌地行礼问安:“姑娘早!”
起初,她亦是纳闷极了,可见与她行礼之人皆都是发自内心,无一不是善意的,于是她也纷纷朝众人回礼,整个人的心情,似乎也由这些细小的细节而更添了几分愉悦。
也是到了此刻,她终于不必再躲躲藏藏,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出来抬起头好好欣赏一番这座宫殿,遂叹了一声:“果然,这东宁国,实不愧为灵空大陆上富甲一方的国度!”
寒来暑往,暮鼓晨钟,在冬日里暖阳的照耀下,朱红的宫墙,厚重的宫门,耸立的宫殿,俨然似一座大城般浮现在她眼前,这便是东宁皇宫,自己的家,一切都显得格外地壮观。
在今日难得如此蓝天白云的映衬下,这古老的宫殿群如同天上的宫阙般,看上去更显增添了其庄严无数。
精美的角楼,油漆彩画、雕梁画栋,婆娑树影间檐头脊兽的影子落在红色的宫墙上,风云涌动,似时空交错,然光影百年,这大国工匠的智慧,不仅是这个国家民族的骄傲,更是这个国家的国之瑰宝。
大雪过后的白雪红墙,琉璃世界,一缕缕晨阳就这样拉开幕帘穿过格栅窗照进古老的宫殿,唤醒这整座大城,其一草一木见证着春秋过往,一砖一瓦积淀着岁月的痕迹,将一切尽收眼底,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人叹为观止!
许是因为近日里总是这样阴霾的天气所致的缘故,今日里总算是得以见到甚是如此难得的暖阳,衣上云好似心情不错,正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倚梅轩了,忽闻耳畔隐隐约约似是传来一女子的急呼声:“快来人,快来人啊!”
衣上云遂将脚步顿住,仔细听了一下,刚一辩清方向,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转步朝着声音所传来的方向,位于倚梅轩外不远处的一个树木茂密的湖边小亭方向奔去。
霎时间,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二皇子梅志豪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轩辕玥的腰身,将她按趴在亭子里的石桌上,轩辕玥心里惊恐万分,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急呼:“放手,你快放手!”
可梅志豪却是满脸狞笑,色胆包天,似是丝毫都不惧怕这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只死死压制着轩辕玥,一点儿也没有要松手半点的意思。
而在亭子另一角落,俩名侍卫拿布死死地堵住了轩辕玥的贴身婢女锦兰的嘴巴,锦兰又急又怕,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却是纵使用尽了全身力气也终喊不出一个字来,更是丝毫无力撼动俩个驾着自己胳膊的侍卫的力量半分,只能不断地朝这三人摇头,似是在做着明显无望却又别无他法的祈求。
眼看着梅志豪缓缓俯身下去,凑到了轩辕玥的耳边,嘴里丝毫不觉廉耻地道:“美人儿,这么久以来,难道你竟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本皇子想你已经太久太久了吗?今日,难得好天气,本皇子终于能解这长久以来的相思之苦了。”
轩辕玥口里忿忿骂道:“梅志豪,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梅志豪满脸淫笑,不屑一顾地扬言道:“切,过不了多久,就连这整座皇宫都是本皇子的,本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却是唯怕辜负了美人儿你呀!”
轩辕玥心中只觉恶心,复又挣扎了两下,不以为然道:“梅志豪,父皇尚且健在,你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小心掉脑袋!今日你若敢动我,日后,我必要你付出沉痛的代价。”
梅志豪笑了笑,继续在其耳边道:“哦?是吗?本皇子倒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迎接本皇子的,那究竟是怎样沉痛的代价?不过,就算真的是什么有多沉痛的代价,为了美人儿你,本皇子亦是心甘情愿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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