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谷谷主要在临江仙坐诊,不消多时已传遍了定安城的大街小巷。
唐伯差人将前来求医之人都做了登记,详细记录了问诊之人的病情。
类似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直接被拒之门外。
眼看着永宁别苑外乌泱泱的一片,这一番登记询问下来才发现,真正求医的不过十之三五。
这三五里头,除去些一般大夫都可诊治的毛病,便只剩下两成是真正棘手的。
可石谷谷主的名头一旦传扬开来,定安城以外的地方,乃至其他诸国只怕会蜂拥而至。
是以,登记的案桌前从来没空闲过。
苏老便扔了一条铁规出来:每月只看十天,每日只看十人。
这日,魏伊人正捧了那本记录的求医案册看着。
上头可还有不少达官贵人。
魏伊人眼珠一转,拿了朱笔逐页批注起来。
翻完最后一页,她将案册递给唐伯:“我做了记号的这些,如若抽中看诊,诊金给我往死里要。”
唐伯接过案册,翻开一看,上头划了红线的无不是平日里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显贵。
魏伊人扬眉看了眼苏老:“苏老,你意下如何?”
苏老却是摆了摆手:“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诊金的事你们看着办,老头我不插手。”
唐伯喜不自胜,这相当于捡钱呀。
那边苏老却是突然想到什么,添了句:“后头诊金分我七成便是。”
唐伯一时愣住,仿佛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老远。
说好的钱财乃身外之物呢?
说好的你不插手呢?
原来你才是那个坐等收银子的。
苏老见他这副模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放心吧,老弟!有石谷谷主这么个大活人在永宁别苑,可比那些死物强多了。”
唐伯眼珠一转,又往后瞄了眼魏伊人,凑到苏老耳边问了句:“我瞅着少爷总是早出晚归的,都不似平常新婚夫妻那般如胶似漆,莫不是有什么问题,你给开点儿药,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苏老只觉得内心凌乱无比,他之前替顾千帆解毒时就知道,顾千帆可是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结果这小老弟竟然让他开点儿药?
他默默地看向唐伯的脑子,确定并没什么问题后,才幽幽开了口:“老弟呀,你以后别熬那些汤了,对顾千帆来说,没用!”
唐伯却是一急,抓了苏老的手:“天哪!那些大补之物都没用了,难道已经很严重了吗?”
苏老眼睛一翻,无奈道:“你这脑子怕是与正常人长得不一样。顾千帆看着像是有那种病的人吗?”
唐伯却是一脸笑眯眯的,丝毫不在意苏老变着法儿地说他脑子不正常。
“是不像,但这种事又不是能看出来的。”说着他又幽幽叹了口气,“少爷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能不操心吗?”
苏老睨了他一眼,不想再与他纠结顾千帆是否有病,左右用些无伤大雅的药也没关系,便扔了句:“回头我把药给你!”
“多谢苏先生!”唐伯眼中浮起得逞的笑意,脸上却是憨态可掬的模样。
魏伊人瞅着两人嘀嘀咕咕的,还不时回头看她两眼,只觉这二人只怕没说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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