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南怀风在王府的时间越来越少,素离也被解了禁足,她倒是老实了几日难得让江子渔安安稳稳的待上这些日子。
“王妃,奴婢今儿听人说起,王爷下了悬赏令,似乎在求什么药材。”杏雨的弟弟因为之前淘气勿吃了有毒的果子虽说被江子渔的药渣救了一命,但余毒未清落了病根。
江子渔给她包了几包药跟晨星说了准她每日出府回去看望,每次她回来都能带回来外面的热闹消息给江子渔解闷。
“悬赏?赏的是什么?”江子渔忽然来了兴致,难得主动接了话茬。
杏雨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回忆道:“好像是说看供药之人要什么,没具体说赏什么。”
江子渔心念一动,若是趁着这个机会她主动要求南怀风给她休书,到时候太后既不会责怪他,她又能顺理成章的离开,至于会不会给江家带来麻烦,那不是她考虑的,别人生死与她何干?
她本就性情凉薄,又是个有思必行的人,当即出门找了流影。
“流影,我要见南怀风。”
流影听到这话的时候愣了好一阵,半天才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王妃姐姐,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见南怀风。”江子渔又重复了一边,也难怪流影会吃惊,别说这次是她主动提出见南怀风了,便是平日里南怀风抽空过来跟她说说,她都百般嫌弃。
“好,我这就去通知王爷。”流影话没说完就脚底生烟的跑了出去,王妃姐姐终于想开了,难道她是发现王爷的好了吗?流影万分激动,铆足了劲儿进宫去找王爷。
南怀风原是不打算回来的,可流影说江子渔执意要见他,他也清楚平日里她对自己的态度,是以也好奇究竟有什么事这么让他急匆匆的回来。
他进了卿玉阁,发现江子渔难得客气的摆好了一壶热茶。
“什么事?”南怀风坐了过去,江子渔一伸手屏退了所有人。
“听闻你在悬赏求药?求得什么药?”江子渔直奔目的,她可是决心要离开王府的,这王府的风景她已经看够了。况且她不想自己身处旋涡之中,还是早早脱身为妙。
“芡草,甘芋还有赤莲。”南怀风淡淡的说着,江子渔轻笑,前两样药材并不难找只是这最后一样的确难寻。赤莲生长于岩浆壁立千仞之处,难存活不说便是想采摘也是不易的。
而她的药田空间是小型的大千世界,别说熔岩便是冰山海岛沙漠沼泽都是有的,想要培养出什么药材都不是难事。
“这些药材我有,不过我有条件。”江子渔心里盘算的清楚,只要休书换药,到时她可以轻轻松松的离开王府,带着她的银钱远走高飞。
她大可以隐居山林,那时任是谁都再也找不到她。
“你怎么会有?”南怀风眼中充满了警惕,江子渔微微挑眉,故作神秘的进屋不多时拎着这些药材出来扔到了桌子上:“怎么来的重要么?你既然悬赏求药就说明这药对你来说很要紧吧?”
南怀风垂在桌下的手微微握拳——江子渔还真说对了,这药对他来说的确很重要。
“你想要什么?”南怀风细细的打量着她,想知道她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江子渔往椅子里一靠,翘着腿慢悠悠的说道:“一封休书。”
“就这个?”南怀风捉摸不透的看着她,忽而想起了之前在京城中贩药的商人,那个商人的出现似乎跟他迎娶她的日子没差两天。
“可以给你,不过你先告诉我,之前在京城中贩卖玉栢的人,是不是你?”
江子渔侧头嗯了一声,道:“是我。”
南怀风又联想她中毒受伤之事,眸子沉沉的又问道:“你会医术?”
江子渔不可否置的挑眉,南怀风勾唇,道:“好,你跟我进宫见一个人,治好了他,我便给你休书。”
“你这是得寸进尺。”江子渔双手环胸鄙夷的看着他,南怀风伸手抿了口茶,似乎有些放松了下来:“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江子渔盯着他思量了好一会儿,想他堂堂摄政王应该不会出尔反尔,便起身道:“行吧,治不治的好不一定,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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