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风唇角微微勾起了不显眼弧度,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江子渔算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出府,坐上了南怀风的马车,不免感叹他真是个有钱的主儿。马车上下无不奢华,拉车的马用的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还是两匹,轩窗帘子和车帘都是触手丝滑的蜀绣,车体都是红木制的。
马车里面还固定一张方几,这马车都够大的离奇,江子渔在没见到之前是很难想象马车会做的这么奢华宽阔。
南怀风期间一直打量着她,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想法。江子渔绝对是最适合做他正妃的人,身手矫捷杀伐果断,还会医术。
虽然他不清楚这些他都是跟谁学的,但江子渔并没有拿她的这些本领作恶,性格虽寡淡凉薄但也好操控,有她坐镇王府内院会给他省不少麻烦。
南怀风思量了一路,很快马车就进了皇城,江子渔挑着帘子看着周围,这皇宫是更加的富丽堂皇。
她看了没多久,马车七拐八拐的停在了一座宫苑前。南怀风带着她下了马车,宫苑里的所有太监宫女跪了一地,二人快步走到了寝殿内,江子渔只看鎏金木雕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男孩儿。
“皇叔,你回来了。”这位便是当朝皇帝,他的声音很是虚弱,硬撑着身子要起来转头看向江子渔的时候有些疑惑。
江子渔微微挑眉,伸手捏住了皇帝的胳膊,由空间的指引一路用指尖滑了他后背。
“把他翻过来我瞧瞧。”江子渔毫不客气的使唤着南怀风,南怀风难得的没有说什么,上前配合着她。
江子渔不避嫌的将皇帝的衣裳褪了半截,光滑的后背上长着一颗黑瘤。她伸手摸着黑瘤处,脑海里呈现着空间内场景,半空中赫然漂浮着一本巨大的古书。
“光用赤莲是不够的,还需要血熔果。”江子渔将小皇帝的衣裳提了上去,转头对着南怀风淡淡的说着。
她眼下心底阴沉,她想不到什么样的人能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此毒并不会直接让人丧命,而是慢慢折磨着中毒之人,让他痛不欲生。饶是江子渔这样薄情的人,看到满是乖巧的孩子被如此折磨,也还是会有几分心软。
南怀风抿着薄唇思考了片刻,道:“你有吗?”
“有,不过此药需配合火针刺穴,这我可不会。”江子渔扭了扭脖子坐在一旁的软塌上,小皇帝睁着大眼睛似乎在看这个女子是什么人。
“我去找人,你负责拿药。”南怀风当即吩咐晨星出去传御医院所有的人来,江子渔嗯了一声道:“其他的药都带回来了,这血熔果一时半会儿给不了。”
南怀风微微皱眉,眸子沉沉的看着她:“你不是说你有么?”
“这血熔果又不是芝麻粒怎么可能随身带着?”这空间的秘密不像是异能和性格都能圆过去,她必须小心谨慎。
南怀风眼底有着不悦,江子渔托着下巴道:“先用赤莲吧,这黑瘤又不是一次就能治好。我既然答应你了,就肯定会给你。”
南怀风便是再急也不能逼着她把药拿出来,只能点头默许了她的话。随即江子渔就要出宫,南怀风让皇帝先休息,他从她出去。
走到殿外,南怀风忽而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你怎么有这些药材的?”
江子渔眼珠微转,想着早晚都要给他一个解释,不如随口扯一个理由,于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我认识一位朋友,问他要的。”
“朋友?这么巧就要到了我需要的?”南怀风心中怀疑加深,江六小姐何来的朋友?
江子渔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拨弄自己的衣袖,一点看不出心虚的模样,道:“你不是已经猜出我就是贩药的商人了?那你派人打探我消息的时候,我又为何不能打探到你究竟想要什么药材?”
南怀风微微敛起眸子,似乎不打算追问这个问题了,转移了话题说道:“你不告诉我血熔果的事,说不准我现在就会放你走了。”
“你救了我两次,权当报答了。”江子渔语气清冷,没有血熔果小皇帝的病情只是会好的慢点并无其他影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许是知道他曾是守卫家国的将军,又或者是流影的一番话动摇了她,甚至也可能是这些静好时光让她有了几分人气儿,总之她的潜意识是愿意相信南怀风的。
一个把生命奉献给沙场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吧。
南怀风没再说什么,而是看着她上了马车离开,他已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江子渔的内心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铁石心肠。
他可以断定,江子渔并非是生来凉薄无情的人,一定是因为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可江家的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逼得一个人变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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