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见王妃走了便进了正厅,南怀风知道他有话说,便让他坐下边吃边说。
“王爷,您就这么信任王妃?万一……”晨星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知道主子明白他的意思。
南怀风抿口茶说道:“她身上的疑点尚未查明,我便把玉佩给了她,你怕她是太后的人,这一切不过是太后的计谋?”
晨星微微点头,南怀风摆手道:“在给安儿看病的时候,她眼底流露出的心疼不是假的。她虽然很会隐藏情绪,但触动她心底的时候,她是不会藏的。”
这样的情绪南怀风一共见过两次,一次是她和流影在院中踢毽子的时候,那开心是真的。一次便是在皇宫,她的心软怜悯也是真的。
“王爷识人向来的准的。”
南怀风微微摩擦着自己的手掌,江子渔的手同她的人一样,都是冰冷的。可他相信,她的心同手掌之下的血一样,都是温热的。
江子渔甩着玉佩心里莫名的高兴,不过她也没有得意忘形,快到卿玉阁的时候将玉佩收好,杏雨见她回来了忙出来迎着。
“王妃今天怎么去了这样久?奴婢可要担心死了。”
江子渔进院子扫了一眼站立不安的迎香和凝香,接过杏雨递过来的擦手帕子,淡淡的说道:“她们在这做什么?”
杏雨无奈的瞥了一眼,低声道:“她们说要等王妃安排,奴婢劝说不动,便让她们在这儿等您回来了。”
江子渔摸着怀中的玉佩,想着南怀风跟她说的事,她既然决定要帮南怀风了,那正好从她院子里的开始整顿。
“既如此,你去把我们卿玉阁所有的下人都喊来,我有事要说。”江子渔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杏雨连忙去办。
在外面守着的流影见似乎有好玩的事,便悄悄的溜了进来,正好被江子渔看见了:“想进来就进来,这么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流影尴尬的挠了挠头,乖乖的站到江子渔后方去了。
江子渔坐在椅子里,看着面前站着的一众下人,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来我院子里的时间不多,我也未曾好好规束你们。”江子渔顿了一下,流影忙低头在她耳边小声提醒:“王妃姐姐,在下人面前你要自称本宫才不失了规矩。”
江子渔微微撇嘴,规矩真多。
“本宫今日正好得闲,有些话要交代一声。”江子渔正了正神色,继续说道:“杏雨是本宫身边的丫鬟,日后院中琐事皆由她来调度,她的话你们要听。”
杏雨明显一愣,随即眼中便是欣喜若狂。
“等下散了,便让杏雨安排你们所有人要做的活,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知道了?”江子渔冷眼扫过去,下人们顿时垂首应道:“是,奴才知道了。”
“王妃,那我们呢?”迎香和凝香有些坐不住了,开口问了一句。江子渔皱眉,冷眼望去淡淡的说道:“本宫刚刚的话你们没听明白?”
“听,听明白了。”二人被这带着寒意的眼神吓到了,慌张的低下头回应。
江子渔垂眸,伸手端着茶杯,慢悠悠的说道:“本宫院里的人不用时时刻刻都小心拘着,累了偷会闲也是准的。只要不误事,自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唯有一点是本宫的大忌——谁若是对着外人乱嚼舌根,或者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想必本宫的手段你们也是知道的。”
众下人纷纷想起之前那刺客的惨死,虽说王爷不准往外传消息,可府内的人又有谁不知道自家的王妃杀人不眨眼这事?触了她的霉头,小命定然是保不住的。
“是,奴才们记得了。”
江子渔微微点头,摆摆手让他们散了,让杏雨看着安排。流影在一旁偷笑,“王妃姐姐今儿真是转了性,竟是说了这么多话。”
“还不都是因为南怀风,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了。”江子渔扭着脖子活动筋骨,流影一脸自豪的说道:“我们王爷可厉害了。”
江子渔随口敷衍着:“是,他最厉害了,去,把府上所有下人的卖身契和籍贯给我拿过来看看。”
流影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不过依旧是去了。
江子渔轻轻敲着扶手,这么大一个王府真要是每个人事无巨细的查,想想就不是件轻松的事。她现在有些后悔了,怎么就给自己没事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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