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渔带着书回了卿玉阁将南尘卿送的药打开看了看,是极好的跌打药膏,她扭了扭手腕,已经不大疼了,便让杏雨将药膏收了起来。
“王妃,王爷回来了说等您去前厅吃饭。”晨星亲自来卿玉阁请人,江子渔也没推辞起身跟着去了。
前厅内素离和张氏已经坐在桌上了,南怀风低垂着脑袋,瞧不出什么神色。
“人到齐了就动筷吧。”南怀风沉沉的说了一句,江子渔最先动了筷,挑着自己喜欢的埋起头来大快朵颐。
素离拨弄着筷子柔声道:“王爷,我父亲的忌日您同去吗?”
南怀风沉默了好一会儿,张氏伸手拍了素离一下:“王爷事忙,就别为着你父亲的事为难王爷了。”
“若是无事,我会去的。”南怀风忽然开口,张氏眼中微微有写几许得意,素离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了南怀风的碗中,动作之间说不尽的柔情。
“今儿我去街上的时候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虽是谣传,但也只怕会三人成虎。”张氏又开口说了一句,南怀风一手拄着桌子揉着太阳穴,像是强打着精神问道:“什么谣传?”
“外面关于王妃是狐狸精的传言越说越真了,还有人说……王妃祭天的时候曾跳崖救人,那么高的悬崖上来一点事没有,百姓们揪着这些事不肯放,直说王妃是来祸国殃民的。”张氏满脸都是替江子渔委屈的模样,仿佛打从心底里就对那些谣传看不起一样。
江子渔抬眸瞥了一眼,没什么多余的反应继续埋头快速吃着饭,素离配合的惊呼了一声,捏着帕子不安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上次王爷都说了这些纯属无稽之谈,这帮人怎么还敢人云亦云?”
南怀风微微的甩了下脑袋,他也知道这几日他有些不对劲,找了御医来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眼下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厌其烦,将手中的筷子一放,起身道:“你们吃吧,我回书房。”
素离不甘心的咬着唇,江子渔则是狐疑的看了一眼他,南怀风似乎真的有些反常,难道是病了?
江子渔还没吃饱是断然不肯走的,张氏忽然起身出去还找借口支走了门口的丫鬟,素离捏着手中的瓷杯笑靥如花:“江子渔,你以为王爷很信任你吗?你以为王爷他心里有你吗?今日我就让你瞧瞧,谁才是王爷心中最重要的人。”
江子渔咬着肉不明所以,只见素离猛地将瓷杯摔碎,捡了一片碎渣抬手狠狠的在脸上划了一道。
素离忍着痛将所有碎瓷片都扔到了江子渔的脚下,随即大喊道:“啊!来人啊,王妃杀人了!”
素离的声音很尖锐,前厅附近的守卫又众多,片刻便有一大群侍卫冲了进来,张氏也匆匆跑了回来,抱着素离哭喊道:“我的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子渔慢悠悠的将肉咽下,脑中思量着应对的方法。不过她也觉得素离真豁的出去,自残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来人,快去找王爷!”张氏指使着下人去找南怀风,而这个时候南怀风已经捏着一封书信脸色阴沉的走向前厅。
本就在路上的南怀风碰上了来请他的人,说王妃伤了素离姑娘的脸,他心中更是火气翻涌,一直精神不佳的他,此刻根本没有精力思考,只有满心压制不住的怒火。
南怀风大步匆匆的来到前厅,见素离满脸的血惨不堪睹,又见江子渔云淡风轻全然不在意,直接走过去伸手将书信重重的拍在了江子渔面前。
“江子渔,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南怀风此刻脑子昏沉的厉害,只靠怒火顶着一口气来质问。
江子渔冷眼扫了他一眼,将书信捡起粗略的看了一遍:“胡说八道,皇帝的病情的确在吃过药之后便有了好转,如今再度毒发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
南怀风冷哼,只要提到指二人他便关心则乱,从她手中抽出了书信,“跟你无关?御医已经在信上写的清清楚楚,血熔果会让病人看起来痊愈,实则是另一副慢性毒药,你怎么解释?”
江子渔起身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而冷笑又带着讥讽了一声:“你当初若信不过我,何必找我?”
“都怪本王太过信任你,才会让你害了安儿又伤了素离,来人,将她拿下!你最好把你的底细交代清楚,否则你还有江家都得死。”
南怀风一声令下却是无人敢动,晨星匆匆进来拦着说道:“王爷,想来这件事中必定有误会,王妃她……”
“闭嘴,如今你的话是越发的多了。”南怀风只觉得这些话听得他头更加的疼痛,直接厉声打断了晨星的话。
流影和子破跑过来纷纷求饶,也都被南怀风一顿训斥。
“还不动手?”南怀风冷眼扫着门外的侍卫,侍卫们纷纷硬着头皮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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