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善与恶的界限,就显得更加模糊了。
不过,至少若问等人还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无可奈何的时候也会坚守,有所选择的时候,就做他们应做之事。
“她醒了。”若问望着的人挪动了身体。
“越冥尘也醒了。”杭清川隐隐产生了担忧。
越冥尘靠近,他的举动,都被他们望在眼里。
若问的拳又攥紧了。
“真是死性不改!”杭清川同样觉得气愤,“前辈不方便此刻现身,就交给在下吧。”
话音未落,杭清川的人就跃出了几丈之外。
他出现的及时,没有让越冥尘得逞。
他打过去的那一巴掌,打在小梦的脸上,却疼在他与若问两个人的心上。
若问看到了,也看到了他们耳语的场面。
当着一个外人的面,想要为彼此争取机会,杭清川只有那么做。
若问理解,可是他,真的在痛。
太阳又往高处登了两步,时辰快到了。
在杭清川坐定不久之后,独孤鹰扬也出现在了武场之内。他的步伐稳健,每迈出一步都在武场的沙地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脚印的深度一样,连步与步之间的距离都分寸不差。
在他整齐的脚印旁还有一串略显杂乱的脚印,是跟在他身侧的阿宇留下的。
阿宇在他的旁边,完全被独孤鹰扬的光芒所掩盖,他抬着头,但是目光只在独孤鹰扬一人身上。远远看去,完全不像是个护卫或是得力的助手,反而更像是个普通的小跟班,普通的几乎可以让任何人无视他的存在。
越冥尘笑脸相迎了过去,之前被杭清川搅了兴致的不悦顿时一扫而光:“独孤门主到得真是早啊。”
独孤鹰扬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环抱着手臂闭目凝神的杭清川:“杭掌门不是比我还早么?”
还没有开始,这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倒是浓的很。
越冥尘笑言:“二位昨夜莫不是还没有打够?难道还要在我这演武场再较量一番?”
独孤鹰扬环视了一周,说道:“这地方倒是宽敞,待我们做完正事,我倒真不介意借越大少主这片宝地在跟杭掌门比划比划。”
杭清川闭着眼睛,沉稳地说道:“不急,咱俩之间的账,一会儿有的是时间去算。”
暗斗放到了明面上,对着独孤鹰扬演了好几天的友善,杭清川终于演不下去了。几次试探,虽说是被动的,但也让他发现,自己与独孤鹰扬的恩怨没必要瞒着谁,尤其是越冥尘。因为很大程度上,越冥尘是知道内情的。
独孤鹰扬没有理会他,自觉地坐到了首客的位置上。
他坐下之后,才又低声对杭清川道:“想好什么时候动手了吗?”
杭清川道:“那得看独孤门主给不给在下这个机会。”
独孤鹰扬道:“哦?杭掌门此言何意?”
杭清川道:“独孤门主要是可怜她,直接一剑穿心取了她的性命,在下和一会儿要来的各位同道,可就都没有机会动手了。”
口风依旧很紧,不露半点马脚。
即使,各自,心照不宣。
之后出现的人是郗之恒。
对于他的到来,越冥尘就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或是多做什么了。
今日他的出现,身份是郗远的儿子,越冥尘自然没有真的把他赶到一边的角落上去,毕竟郗远生前的地位还是举足轻重的。
不过,当郗之恒与杭清川和独孤鹰扬再一次出现在同一个场景里的时候,还真是令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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