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那日,他们三人为了同一个女子一掷千金,抱得美人归的是独孤鹰扬;过后的那一日,这三人与冷舒窈又坐在了一起,喝着茶,说过话,郗之恒和杭清川为保护冷舒窈与独孤鹰扬大打出手,取胜的人还是独孤鹰扬。
只是那时,是小负。
不过百日之后,杭清川与郗之恒再次面对独孤鹰扬的挑衅,就从小负,变成了溃败。
可是到了最后,三人竟又坐在了一起,目的竟然是为了处置那个当初他们争抢过的女子。
真是有趣又可笑。
再有来的人,就是那些所谓的名宿、大侠,有一帮之主,有一派之尊,他们连走路带着风似的,大步流星,破坏了独孤鹰扬留在地上的整齐脚印。
越冥尘一个一个招呼着,一个一个迎入座位。
其中,有一人,杭清川认得,是杭亭的故交,要不是因为杭亭突然发疯还有他心系楚思晴,只怕现在,他得管那个人叫岳父了。
杭清川客客气气地拘礼,问候道:“傅伯父,许久不见,受小侄一拜。”
姓傅先是一惊,而后才道:“原来是清川贤侄啊,没想到你也来了,不知令尊可还好?”
这问题,真是稀奇。
杭清川道:“伯父说笑了,家父早已在数月前身故。”
姓傅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又道:“侄儿莫怪,瞧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你们青龙门除了你,就没有活人了。”
杭清川只能苦笑着。
姓傅的继续说着:“哎,这也不能怪你,谁能想到令尊惹出来的麻烦最后会牵连到你们呢?好在他的人已经去了,你还能好好活着,就是万幸了。”
他这话里带刺儿,暗指杭亭的所作所为。
杭清川不愠不怒:“伯父既已到场,小侄就不好居于您之前,还请伯父上座。”
他客气地将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以尽长幼之道。
只是,姓傅的人似乎并不想领情。
“贤侄既是越家的贵客,怎能轻易把位置让给我呢?岂不是让主人难堪?真要细算起来,还是你跟那妖女的仇怨比较深,这位置还是你自己来坐吧。”
杭清川也没有跟他争执,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姓傅的坐在离杭清川较远的地方,倒跟他身边的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老傅,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啊?”
“杭亭的儿子,以前见过几次吧。”
“原来他就是杭清川?他还有脸来这里?”
“哼,脸皮厚的人是不会在意的。”
“就算那妖女作恶无数,但是杭亭根本就是咎由自取,他能保住小命就是万幸了,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可不止他一个,你没看那郗远的儿子也在么?”
“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论起厚颜无耻来,谁也不输谁。”
“可不是。”
“亏得你家女儿当年没有嫁给杭清川,万一他要跟杭亭那老头子有一样的爱好,那令爱可就倒霉了。”
“你这老东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他?配得上我家蓉蓉吗?”
“当然不配了!”
论起人性的变化,实在是快得令人毫无准备。曾经姓傅的这一位数次想跟杭家求亲都被婉拒了,之后他又多次想跟其他一些名门之后结成姻亲,但都失败了。
最后,他不得不给他那个脾气火爆、样貌丑陋、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女儿备了价值不菲的嫁妆,才勉强找了个武馆师父嫁了。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2223/22813322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