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愿你和我之中的任何一个为她冒险,那么我们就一起去承担所有的风险,答应我,可以吗?”
他们都记挂着同一个人,都想为那一个人而付出全部。
可以吗?若问在她的言语中感受到了她的认真与坚定不移,那是她第一次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
她不再为谁而活,不再是楚思晴的替身,从这一刻起,她根本就已将自己当作楚思晴。
若问没有拒绝,他已找不到借口去拒绝。
“好……”
“前辈,还有我。”
爱她,在意她的人不止他们两个,还有痴心不改的越无尘。
“前辈,若不嫌弃,请收无尘为徒,无尘一定全力以赴,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他就像刚才的冷舒窈一样,单膝跪在了若问的面前,双手抱拳行礼,态度十分诚恳。
若问连忙上前:“越少侠,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
越无尘道:“前辈,我与您和冷姑娘的想法一样,我要为她报仇,可是我的武功不济,希望您可以指点一二。”
若问道:“指点一二不是什么难事,越少侠就不必如此了。”
他不再去劝他们放下了,易地而处,只怕他自己也会跟他们做出一样的选择。
越无尘道:“前辈,您这是不肯收我为徒吗?”
若问解释道:“我说过,我这一生只有晴儿一个徒弟,舒窈叫我一声师父,也不过是她在替晴儿尽心罢了,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你没有必要拜我为师,同样,我也不会收你为徒。”
所谓师徒,不过就是一个传道授业解惑,一个闻之学之精之,是不是要叫一声“师父”,是不是要回一句“徒弟”,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对于若问而言,徒弟的名分只属于一个人,那重要程度,那二字的意义,正如妻这一字的分量之重。
妻,他此生认定的妻,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他好像还没有给她一个名分。
“既然如此,晚辈就不为难前辈了,只要前辈肯答应帮我,晚辈就感激不尽了!”
越无尘站了起来,与冷舒窈并肩。从今往后,他们二人就是要并肩作战的战友了,为了他们的共同目标,一起去努力。
而在这时,若问对越无尘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越少侠,在下有一事相求,希望少侠可以答应。”
越无尘惶恐:“前辈言重了!您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您也不用太过见外,叫我无尘就好了。”
若问坦诚道:“我记得晴儿将她的那枚银锁交给了你,不知那锁现在是否还在你的手上?”
越无尘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托出那只被包裹的十分细致的锁:“在我这里,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若问道:“这锁是我送给她的,她佩戴多年,上面的晴字是我们一起刻上去的,其中的意义非比寻常,不知少侠可否将此物还与我?”
越无尘有些犹豫,毕竟这是小梦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信物。
若问知道他留恋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更是在夺人所爱,但是他也实在没有办法,因为那只锁是他们之间情感的寄托,锁住的是他们的情,他实在没办法将它交给第三个人的手上。
“我知道少侠是想借此物怀念晴儿,我这么做的确是有些不妥,只是……”
越无尘道:“前辈不必说了,这本就是她心爱之物,我不过是暂时替她保管而已,如今完璧归赵,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吧。”
他将银锁重新包裹好,双手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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