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赶猪队急忙向下面的人发出信号。强电晃了4,5下后,山下的人呜喔回应了一声,扛着土铳就迎了上去。
野猪群冲进溪口坪,最先遭殃的便是村长家的红薯地,刨了一半的红薯这会儿悉数被野猪拱了出来。
以顾顺年为首的三名赶猪队成员连开了好几枪,野猪没打中却是成功将其激怒。暗夜里只觉乌泱泱一片,气势汹汹,朝着三人狂追而来。
三人见状吓得拔腿就跑。
白天还羡慕俞家丫头运道好,这会儿真遇上了才知其中凶险。
慌不择路的三人,见沟就跨,见坎就跳,一路直线朝着村子狂奔。
溪口坪地处崔家坳村中心位置,附近零散分部着十来户人家。听到土铳声,从梦中惊醒的村民或拿着镰刀斧头,或轮着棍子,趴在院墙上听着动静。只待一声招呼便齐齐出动。
野猪追着顾顺年三人冲到了村里面,最后竟围在顾家院子附近徘徊。
周围地里玉米收完后,撒的萝卜白菜刚长出来。此时十几头三四百斤的野猪直接冲了进去,东一口西一脚眨眼的功夫就毁了大半。
“这帮天杀的畜生,地里的菜都给我祸祸光了,怎么不来群野狗咬死它们啊。”
顺年媳妇趴在院子墙头,看着野猪在菜地里肆掠,心疼的只掉眼泪。
几条家养的土狗躲在院角处冲着野猪狂叫,半蹲着身子,一副随时准备撤退模样成功转移了顺年媳妇的怒火。
“平日一个个逮着个人恨不得扑上去嚼了吃,这会儿咋不上去?一帮子怂货。以后休想在老娘这吃到半口骨头。”
“行了,你拿狗撒什么气。赶紧拿药酒来,王二哥受伤了。先简单处理下,等着马老哥过来吧!”
黑灯瞎火的从石坎上跳下来到底是磕石头上了,左腿膝盖破了一大块,鲜血染红了半截裤腿。
顾顺年扶着王二哥进了堂屋。
顺年媳妇找了半瓶药酒和干净棉花出来,看着个大老爷们哎哟哎呀的叫唤着,血流的她都脊背发凉。
“是不是磕到动脉了?咋流这么多血。这马老哥咋还没来。”
“哎呀妈呀,院子外面都是野猪,他咋进来?”
几人闻言一愣,忽的听见外面稀稀拉拉的猎枪声响起。
“帮手来了。”
顺年媳妇将药酒塞给顾顺年,忙又趴回院墙上。
只见外面的野猪群嗷嗷嚎叫着,或原地打转,或朝着暗处躲闪,十几只野猪渐渐分散开来。偶有枪声响起,野猪便朝着开枪的方向直冲过去。
躲在墙上开枪的猎人见野猪冲过来,忙从墙上扔出几瓶混合油,只待野猪靠近火把扔出,地上的枯草腾的燃起,乘着风势竖起一道半米高的火墙。
染了混合油的野猪原地一个翻滚,待毛发上的火光熄尽,哀嚎着夹着尾巴如流星般逃入林中去了。
其他人见状,忙有样学样。一时间村中火光四起,如此几回后野猪竟被赶了七七八八。只余三头身上中了几枪的野猪,咕咕流着血被一群土狗追赶着跑了大半个溪口坪。
待众人灭了火追过来时,三头野猪齐齐掉进了山脚设的陷阱里,一头伤在腹部的野猪身下一片猩红,其他两头如卫士般守在身旁,呜呜的哼叫声。
7,8只野狗盯着野猪弯如镰刀的獠牙,无一敢上前掠其锋芒,两相狂叫着将黑夜中的人畜引了过来。
俞幼欢缩在暗处看着四散的野猪冲进树林,余下的三头也倒在了土铳下,心里的炫却崩的更紧了。
她期盼是自己的神识出了错,可自欺欺人于事无补。
看着沉浸在胜利中的众人,俞幼欢跛着腿往鹿山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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