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酒吧?”
我一把拉住二姐:“我知道她在哪个酒吧。”
我过去抱抱卓玛:“放心卓玛,你的肖识妈妈很快就有钱给你做手术了,我们会马上安排你做手术的。”
打电话给王胖子,在医院门口碰头,出了医院,找到车子。
我却不想上车:“我和二姐饿了,咱们去八廓街的玛吉阿米酒馆吃饭吧。”
王瘦子推开王胖子上了驾驶座:“随便在路上吃一点得了,等找到肖识,我请你去玛吉阿米吃饭。”
“现在还早,酒吧还没开始营业,现在去也找不到人......”
王瘦子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根本不理会我的提议:“说,酒吧在哪儿?”
我和二姐只能相视苦笑。
我的记忆力强悍,只要走过的路,都会在心里画一张地图。我给王瘦子指着路,并沿街搜寻能顺路下车吃饭的饭店。
王胖子比我操心,在一个街口,他让王瘦子停车,买了几个肉夹馍回来,一人一个,唯独二姐,他给了两个。我表示抗议,王胖子回我一句:“你该减减肥了。”
二姐吃着饼,冲我得意地嘿嘿傻笑。
酒吧果然还没营业,但我对王瘦子的焦灼心存不忍,下车大力拍门。
是老金来开的门。他一见我,象见了鬼:“什么都不知道小姐,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这还是一年多前的那个美女吗?什么都不知道小姐,胖了啊,这是被遭踏的了吗?”他望向我身后:“你和老谢你们俩来的吗?听老谢说你俩还真成了,你们是来谢我这个媒人的吗?”
“老谢,他......”
我正想说老谢没来,老金突然脸上堆起夸张的笑,向我身后伸开手臂:“哎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我回头,只见和老金亲切拥抱的男人,不是老谢是谁。
和老金拥抱过后,走到我身边的老谢看我一眼,一句话没说,和老金并肩进了酒吧。我傻愣半天,才招呼王胖子他们一起进门。
老金忙着招呼我们,让服务生给我们倒水,我跟在他身后问他:“肖识呢?”
“肖识?哎,赵,赵,去给我拿两包烟。”老金端着他的保温杯滋溜滋溜地喝着他的养生茶,回头看我一眼,“我还要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我问你肖识呢?肖识是不是在你这里?”
“是啊,是在这里啊,所以我要谢谢你啊,她真是我的好帮手,又能干,又漂亮,自从她来了,我可以天天出去耍林卡,咱俩两清了啊,我送你个谢长峰,你送我个肖识,咱们谁也不欠谁......”
“那她在哪儿呢?”我急了,脸都急得变了形。
“小赵,小赵,去把你肖姐给叫下来。”
坐在一旁一直听着我和老金对话的王瘦子一下站了起来。
只听酒吧后面的木楼梯有脚步声,一步一步下来,踢翻了一个酒瓶子,酒瓶子咕碌咕碌滚出来,一只白晰的手将酒瓶捡了起来,一头黑发随着身体弯下自然地散落又被撩起,露出一张白脸:“老金,你让人把这些酒瓶清理出去......三儿......”大姐拿着酒瓶呆在原地。
“老大......”
“老大......”二姐也挺着她的肚子冲上前去。
大姐和二姐的眼圈都渐渐红了,我一圈,又把她俩圈在怀里,三人抱在了一起。
半晌,我开口:“老大,有个人一直在找你,想见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这是要死人吗?谁?谁要见我最后一面?”
“我。”王瘦子声音平静,却波涛暗涌。
我识趣地拉着二姐闪到一边。
在老谢注视下,我蹭在他跟前,坐下:“对不起......”
他叹口气,脸色放缓,我连忙迎杆爬:“开心呢?你来找我,孩子谁看着?”
“他奶奶,我妈。你还知道你是有孩子的人?”
老金叨着咽呲牙笑:“老谢,你这可不行,人家艳遇都是玩后各奔东西,你倒好,玩一次可把自己玩进去了,这他妈连孩子都有了。”
“真爱,我们是真爱。”老谢悻悻地喝水。
大姐和王瘦子可能是嫌酒吧太吵,相跟着出了酒吧。老谢摸摸肚子:“一天都没吃饭,好饿。”
我连忙站起来:“我去外面给你买点吃的。”我知道,我将功折罪讨好老谢的时候到了。
老谢却一把拉住我:“你陪我去吃。”
两人出了门,踏着星光,走在街上,老谢将我揽在怀里:“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跑了,我心脏受不了,我害怕你跑丢了。”
“好的,我不跑了,以后你跑,我追你,我追你到天涯海角。”
转过一个街角,忽听有人在哭,我拉着老谢止步。在一从花树后面,大姐和王瘦子相对而立,只见王瘦子一直在说,大姐的后背一直挺得笔直,可我能感觉到她的强撑,她在伤心,她在哭呢。
“当时我也太小,不辨是非,跟着他们胡混......你被欺负的时候,我......一直心存愧疚......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希望你能放下,人生很长,以后好好生活......”
我连忙拉着老谢回了酒吧。
过了许久,王瘦子和大姐也回来了。
“谁呀这是?”和我一样一直在关注着大姐和王瘦子的老金问我。
“肖识的爱慕者,一个可怜的人。”
“哎哟我去,可怜个屁,我才可怜呢,情敌杀上门来了,这可不行。”老金噌一声站了起来,我想拉没拉住,他大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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