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怎么在这儿?”
突兀的声音,自闵国师背后响起,同时,在房间内听到动静的夏凝和桂姨,也打开了房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上午在绸缎庄和夏凝发生冲突的、国师府的千金,闵南雁。
晚饭时,闵南雁就听说了,父亲带回一名女子,并安排这女子住进了凌轩阁。这凌轩阁是府内最特殊的存在,从没有许人住进来过,就连国师夫人都不例外。
还记得她小的时候,不懂事,曾闹着要搬进凌轩阁来住,结果被父亲禁足了整整一个月,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敢提这茬。
“你,你怎么在这儿?”
闵南雁一来,先后向闵国师、夏凝,分别问了两个相同的问题,只是不管是闵国师,还是夏凝,都没打算回答她给她个解释。
“国师深夜来访,颇有不便,请回吧!”面对闵国师的桂姨,身子站得格外挺拔,整个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最是明显不过。
“府内照顾不周,委屈夏小姐了。”
桂姨不冷不热的态度,闵国师似乎毫不在意,甚至还关心的询问夏凝,晚饭吃得是否可口。
只是不待夏凝回答,那遭到冷落的闵南雁,就提着裙摆走了过来:“你们好生无礼,竟让国师大人站在院子里说话。”
闵南雁刚走来,桂姨就挡在夏凝身前,似乎还记得在绸缎庄,闵南雁身边的丫头曾对夏凝有过无礼的举动。
不过,桂姨却没有搭理闵南雁,而是对闵国师疏离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国师请回,恕不远送。”
说罢,竟是在也不看闵国师一眼,俯身请夏凝先行回房去了。
“这般无礼,果然是土包子。”闵南雁的话音未落,就见桂姨飞速转身,‘啪’的一声,耳光响亮。
“你,你,”闵南雁完全没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的瞪着桂姨,忽然‘哇’的大哭出声:“你,你竟然敢打我,父亲,杀了她,杀了她们。”
别说是闵南雁了,就是夏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给惊到了,什么仇什么怨啊,要当着人家父亲的面给人一耳光。
而更令夏凝迷惑的是,自始至终,闵国师都如同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闵南雁被桂姨明目张胆的打耳光,甚至连面上表情都不见丝毫变化,
“送小姐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房门半步。”对闵南雁的‘杀了桂姨和夏凝’要求,闵国师如是说。
“父亲,你,你竟为了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这样对我……”
“带回去。”闵国师语气冰冷,吓得闵南雁立马闭嘴。
……
一只脚在房外、一只脚在房内的夏凝,此时此刻,内心有点小尴尬,当着人家父亲的面打人家的脸,这事儿整的,多不礼貌。
不自在的夏凝,溜溜的回房间去了,她也就没看到,闵国师看向她背影时,桂姨‘当啷’拔出拔剑,指向对方,对方叹息一声,转身离去了。
……
因着这一出,夏凝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她没想到,自己的娘亲竟然和闵国师是旧识,更没想到,闵南雁并不是闵国师的亲生女儿。
因着桂姨曾说,闵南雁的眼睛长得像她娘亲这话,所以夏凝心中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的,脑补了好一出大戏。
但是,对闵国师收养闵南雁的做法,夏凝却有些小抵触,她觉着,闵国师这样做,是对她娘亲的不尊重,虽然她从未见过自己娘亲,甚至不知道自己娘亲究竟是谁。
对娘亲的身份,桂姨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肯说出,原因是她曾在大小姐临终前发下毒誓,至死不得说出大小姐的来历,否则,大小姐在九泉之下,将永生永世不得翻身,夜夜受万剑噬心之苦。
听着这样的毒誓,夏凝惊到了,她哪里还敢在问,毕竟,是这个身体的亲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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