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壮牛,我回来了。”
“达达回来了,达达回来了!”
天赐刚一进门,绢就冲过来抱住了天赐。
“达达没事吧?壮牛说,你被盛伯带人给架走了。”
“啊。”
“今日达达和壮牛进山,盛伯来过,绢和盛伯讲了达达在村里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绢说错了话,害了达达?我们会不会被赶出去啊?”
天赐有注意到,绢眼角还没有干的眼泪,又泛出了一些晶莹,估计是壮牛骂了她,但她毕竟是无意的。
况且开局虽然搞的人很慌,但最后说起来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局吧,作为第一次见公叔痤来说,分数还是挺高的。
所以天赐也就无意再向绢发火了。
“哼,你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啊?”
“绢知错了。”
“你知错了?那你错在哪儿啊?”
“绢。。。。。绢。。。。。绢不该。。。。。”
看着绢那努力想着自己错在哪的模样,天赐忍不住,噗嗤的一下就笑出来了。
“扑哧,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以后呀,可不能对其他人乱说关于我的事情。”
“绢知道了。绢也是因为无事,你们出门了,绢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前在村里做活儿,还可以和阿妈、春萍他们说说话。现在你和壮牛要是不在,绢都没有人说话。”
绢说着说着,有些委屈起来。
“今日盛伯来寻达达,也就问了绢关于达达的事情。绢觉得达达之前做的都是好事,并不知道讲出来会害达达。而且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人,绢就都和盛伯讲了。绢以后不会了,绢知错了,呜呜呜呜呜呜。”
又没讲几句,绢一下子哗啦地哭了出来。
天赐被这一下子突袭,顿时愣住了。
绢毕竟还是小姑娘,离家这么远,回不回得去都还不知道,周围除了天赐和壮牛,可以说没有别的任何亲人。
天赐很能理解这种状态,他自己也曾独自背着包,来到异乡,独自打拼。
那种手足无措,那种无人可倾诉的状态,那种孤独,甚至孤独的让人恐惧。
他伸出双臂,环抱住了绢。
有时候,自己可能对这个小姑娘,还是要求太高了呢。人家可是真正的小姑娘,而自己,却不是真正的童子。
“达达知道绢知错了。今天呀,是盛伯误会了相国大人的意思,相国大人并没有要惩罚达达,只是请达达过去问话的。”
绢依偎在天赐那并不宽的肩膀上抽泣着,而天赐则用他那并不大的手轻抚着绢的头。
她的确是被吓坏了,如果他们被赶出去了,好一些的情况,他们可能能活着回到靠山村。
如果天赐被惩罚或者处死了,那她该怎么办?
她可能要么饿死在荒野,要么就得自降为奴了。
说不定运气好,会找到一家农户收留她。
这些未知,对绢来说,的确是太可怕了。
“达达,吃饭了。”
这时候,壮牛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了,而且脸上挂着明显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伸手递过来了两个盛着麦饭的陶碗。
“你倒是淡定的很哩。”
“哪有,达达你是不知道。壮牛之前还说,明早要是达达都没有回来,他就要去府上找鞅问人了。”绢似乎是哭够了,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说。
“恩,知道先去找鞅啊。”
“壮牛已经跟定达达了,达达要是有什么难,那壮牛肯定是一起赴的。”壮牛突然收起了之前调侃的表情,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语调。
“绢也一样。”绢见状,赶忙在旁边‘附议’。
天赐与壮牛,就这样对视了几秒,互相给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知道了,吃饭,吃饭。”
三人到安邑后的第一场小波澜,因为是一场误会,平安无事的过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离南瓜开花的时候已经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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