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赐着实有点欢喜,都欢喜得忘了他自己最喜欢说的那句话。
欢喜麻雀打破蛋!
看到相里子对他的态度变得有了些恭敬的味道,于是心里‘骚包’的欲望像野火一样燃烧起来!
今生虽然尚未骚过,但总有第一回,是吧?
他脸上的笑,都有了诡异的感觉。
“其实,天赐还有一件事可以更大的帮到钜子。”
相里听到天赐这么说,真是又惊又喜,这墨线与画圆已是惊天的技艺!
与那张蒸馏器的图一样,在相里子看来,这都是价值千金的东西。
现在,居然还有更厉害的东西,相里子真的是呆了。
看到自己的偶像大师有点被震住的样子,天赐那好为人师的鸟性子更是喷薄而出嘞。
“钜子可想知啊?”
相里当然想知道啊,赶忙施礼道:“还请天赐示与我。”
“好,那你可看好了。”
天赐取了一个小木块,拿出一根较长的细麻绳,把木块系到了麻绳的一头上,卷好斜挂到了肩上。
然后以一种飞蛾扑火的饿唠姿势奔行到了主柱旁边。
众人都不明所以望着这个脸都笑烂的童子。
此时的主柱旁边,立着很多各式各样的木架。只见天赐三两下,像猴子一样就爬上了主柱旁边的一个木架。
随后的事情,差点没把在场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给吓掉落。
天赐一屁股坐在了一根主梁上,还超级得意的看着下面的人群。
“天赐小弟,快下来,快下来啊。”
下面的徹掌柜都快急死了,不住的喊着。就连相里子也都喊起来。
一个赵家的仆人见状,疾跑着离开了工地。
“钜子,徹掌柜,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掉下来嘚——”
“哎呀不是,快下来啊!”
天赐看到大家焦急的表情,笑容就变得更得意啰,好歹小时候爬树的功夫还是不错的,这点高度完全不是问题啦。
天赐坐在梁上,取下了准备好的麻绳,把麻绳的另一头在小臂上饶了两圈。
这时下面的徹掌柜已经急得直跺脚了。
太欢喜的麻雀,连自己的蛋都不得管嘚。
天赐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超级的欢喜中。
嘿嘿,相里啊相里,今天我还要让你看见更奇妙的东西。
一边想着,天赐一抬手,手中握着的正是系在麻绳前端的木块。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说着,还摆了个很中二的Pose,很有一种施法前念出法术名字的感觉。
啊~~~~~好羞耻啊,终于干出来了。
前世的‘老流氓’都没干出这么羞耻的事情啊,现在这脑子是不是被电脑整出毛病啦。
今天果然是太得意了,虽然下面的人注意不到,天赐的脸已经红得像烧着的火。
随着他的手指松开,木块随重力而下,就在落地前一刻,被麻绳拉住了。
上下弹了几下后,逐渐的停了下来,并绷直了麻绳。
其他人还在指指点点,或是叫天赐下来。
但是相里子却突然停下了呼喊,直直的看着天赐手中的麻绳。
天赐缓缓地移动手臂,把麻绳靠在了主柱旁。
麻绳和主柱形成了平行线。
天赐的嘴巴惊成了O型——他没想到相里子真的凭着肉眼,就把这根主柱立得垂直!
相里子的嘴巴也惊成了O型——立柱的最大难题,竟然又被这个刚过十岁的童子,用一根麻绳和一个木块就彻底解决了。
“钜子!木块受大地之力垂下,绷直此绳,此绳必直于地。此谓之,垂直!”
天赐开心的对相里子高喊着。
相里子没多说话,只深深地一礼:“相里受教了。”
“哈哈哈,钜子言重啦,今天天赐才是大开眼界哩。”
还没等天赐回味足心中的愉悦,一群拿着棍棒的赵家家仆,簇拥着赵太爷及一众赵家长老疾步赶了过来。
“哪里来的山野小子,快给大爷滚下来!”
指着天赐叫骂的正是那个纨绔公子模样的赵千里。
天赐突然有些懵逼,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为啥全体赵家人都如此愤怒啊?!
猛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卧槽,我怎么这么蠢啊。
这是人家新楼的主柱主樑啊,我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爬上来了,这怕是犯了大忌啦!
他终于知道到为什么他爬上来以后,下面的墨家子弟都指指点点,徹掌柜急得大喊大叫了。
今天这脑袋里是上了啥子呢?怎么就听不进好人言呢?
遭了遭了,这回怕是惨啰。
因为他看到几个赵家长老急急忙忙的亲自抬来一个大香案,立即不管别事,庄重的祭祀起来。
这说明自己今天的事情牵涉到了‘神灵’!
真如此,那就是最难解的死结啦。
前世就常常‘教育’别人:莫装逼,装逼过头遭雷劈。
结果,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
刚一下地,天赐就被赵家家仆拿棍子给架住了,带到了赵太爷面前。
壮牛见状,正想冲上去,好在被相里子及时的拦了下来。
“小兄弟别冲动,交给相里吧。”
赵千里是有些怒不可遏了,冲上来就给了天赐重重的一巴掌。
“哪里来的野东西?不知道这是我赵家新楼主柱?谁带你进来的?”
说着就又要反手给一巴掌。
“且慢,此人是我相里的客人,还请息怒。”
赵千里听到这里,虽然还是很愤怒,重重的哼了一声,但还是收住了手。
天赐的左脸已经大大地肿了起来。
这一把掌着实是打得不轻,他的嘴里也冒出了些许的血腥味儿。
但他知道是自己的错,而且可能是很严重的错。
他为人两世,从来没有拿‘我不知道’来掩盖自己愚蠢的错误!
所以他没有像电视剧里遇到这种事情的主角那样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打他的赵千里,甚至嘀咕一句‘都给我记着’。
他暂时没有做任何解释,因为他还不知道是怎么个错,无从说起,只能默默的低着头。
等待,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钜子~~~~~”
赵太爷见是相里子开口,还是很客气的。
“虽然是钜子的客人,但是这童子爬了新楼主柱,还骑在主樑之上啊,恐怕~~~~”
“对,就算是钜子的客人,这不罚是不行的!”
一旁的赵千里还是显得非常的愤怒,但这话,怎么像是已经给出了让步呀?
不会吧,这个家伙那副纨绔样子,会有如此深远的考虑?
还是,他有了更恶毒的处理办法?
“此事过在相里,还请赵家主给相里个面子。”
赵太爷见相里子居然坚持求情,心里也紧急的转动起来,但这事太严重呀——。
毕竟,不光是他,赵家的各位长老也都在现场杵着呢。
赵太爷转头低声与几位长老低声的商量了一下,转头回应道。
“钜子,赵某实在是很难办啊。此子在立柱之日,擅自爬了刚立好的新屋主柱。至少,也要于我赵家堂前杖责二十。”
“赵太爷,此童子尚幼,杖二十,怕就不是杖责了~~~~~”
天赐听到这里,心也是砰砰砰的跳。.
杖责,说是杖责,实质上是想把你打死,一棍子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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