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付或者教训,别找我。
不过,如果是要杀人的话,我能行。
白醉冬看起来人畜无害,谁想到如此霸气狠厉。
方漠不解,问道:“白姑娘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白醉冬答得很干脆:“我是来帮你们的。”
方漠摇头:“我总觉得我们是在帮你。”
白醉冬轻饮一口花茶:“如果方公子不想杀人,也无妨的。”
方漠无奈,叹息一声:“若是要杀,白姑娘有何建议?”
白醉冬非常干脆:“杀二留一。”
伊西华不解,问道:“为何要留一?”
若是之前,方漠和伊西华只有两人,杀二留一倒也正常。
而现在,白醉冬加入进来,怎么看都有了将对方尽数杀死的可能。
那么,既然要杀,为何不全部杀尽,非要留下一个活口呢?
白醉冬:“留一自然有留一的理由。”
方漠道:“白姑娘想要我们去认识一下王景思兴?”
白醉冬没有否认,道:“王景思兴是个天才,值得认识。”
方漠挑了挑眉:“只是认识,不是结识?”
白醉冬摇了摇头:“结识就没有必要了。”
方漠淡然笑着:“为何没必要?”
白醉冬也笑了:“一个死人,有什么结识的必要呢?”
闻言,伊西华大惊,眼睛睁得老大,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白醉冬。
方漠倒没有那么惊讶,似乎想到了这一点,问道:“你跟王一一是什么关系?”
白醉冬不答反问:“你们跟王一一又是什么关系?”
方漠没有隐瞒:“朋友关系。”
“原来如此!”
白醉冬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是,怎么可以没有然后呢?
方漠都说了与王一一的关系,你白醉冬难道不应该也跟着坦白一下吗?
但是,人家白醉冬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又端起了花茶,喝得那叫一个惬意。
方漠直直地盯着白醉冬,说道:“白姑娘,这样不太合适吧?”
白醉冬佯作不知,问道:“什么不合适?”
方漠:“你难道不应该说说你与王一一之间的关系吗?”
白醉冬问道:“这个重要吗?”
方漠点头:“很重要。”
白醉冬道:“但是我不想说。”
“我……”
方漠吃瘪了,胸口堵着慌。
他知道这个问题可以这般回答,但却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会这么回答。
如此任性的作答,在这种杀人之前需要赢得对方信任的时刻,怎么看都不应该好吗?
然而,白醉冬却是说得那般理所当然,就像是她本来就该这般回答似的,就像是方漠本来就只应该这般期待似的——你方漠期待太多,完全是你方漠自己不对好吗?
方漠发誓,如果不是这个姑娘是个……姑娘,他估计就直接开揍了。
看着方漠郁郁不平的模样,白醉冬放下茶杯,柔情似水的道:“方公子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不会强迫小女子一定要说吧?”
方漠:“我是男子汉,但却不是大丈夫,也不什么兴趣去作什么大丈夫,所以啊,再高的帽子都没用。”
伊西华适时道:“以我的了解,他还真有可能强迫你说。”
白醉冬笑了笑:“可是,我依然不打算说,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话音未落,屋里突然起了一阵风。
紧接着,桌边便是闪出一抹光,很亮。
光,自方漠手中而出,就像是烈阳璀璨。
房间,窗户未开,大门紧闭,自然没有烈阳。
而且,烈阳也不可能这般犀利,这般暴烈,这般狠横。
劲气乱涌,光芒瞬间欺近身前,白醉冬终于看清,那是一把匕首。
匕首形状奇异,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游动的蛟龙一般,刺破空气,向她疾刺而来。
正如伊西华所说,方漠果然出手强迫,而且杀招致命,狠辣而又刁钻。
你白醉冬以为的不可能杀了你并不对,若是必要,方漠从不介意杀人。
看着方漠这突然间的偷袭,白醉冬着实吓了一大跳。
她自诩见识过不少的年轻才俊,自认为早已对这类人烂熟于胸,眼前的方漠就算再不同也不可能脱离得了这类人的一个最根本的共性:骄傲。
既然骄傲,必然自尊。
既然自尊,必然重德。
重德之人,皆是光明正大。
所以,就算真的要强迫,方漠也应该是光明正大的。
光明正大,旨在光明与正大,自然不会偷偷摸摸。
那么,偷袭,好像就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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