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这就是一根棒槌。
不过,谁说棒槌只能洗衣服?
白醉冬手握棒槌,竖立在了自己眉间,如青山之松。
也就在这时,方漠的匕首到了,不偏不倚的点在了棒槌上。
“轰”的一声,两者交接,力量爆开,将方漠前倾的身体给冲击得直立回原地。
至于白醉冬,则是脚尖轻轻一点,后仰的椅子立直,而她的身体则是推得椅子向后倒滑了数尺之地。
“你果然很无赖!”
白醉冬稳住身形,对方漠作出评价。
方漠没有辩解,只是道:“果然?这个果然很有意思啊!”
伊西华为白醉冬说话:“人家白姑娘说的没错。”
方漠点头,说道:“我没有说我不是无赖,我只是很好奇这个‘果然’从何而起?我与白姑娘今日初见,不知你是从何处知道我无赖的呢?”
白醉冬觉得这人实在太过奇葩,道:“你的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反驳自己不是无赖吗?”
方漠摊了摊手,说道:“你说的是事实,我为什么要反驳?”
“……”
白醉冬无言以对。
伊西华以手遮眼,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方漠继续道:“白姑娘,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是无赖的呢!”
白醉冬挑了挑眉:“这重要吗?”
方漠也是挑了挑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王一一,对吗?”
白醉冬保持沉默,没有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看来你跟王一一的关系不错啊!”
方漠看着白醉冬,微微一笑,而后猛地板起脸来,忿忿不平的道:“王一一这个小屁孩,居然敢说他大哥我是无赖,虽然这是事实,但他这也是大不敬!等着,成人礼那天,我非得揍他个屁股开花。”
“扑哧”,白醉冬终于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方漠坏坏一笑:“白姑娘,现在还想否认自己与王一一之间的关系吗?”
“呃,啊?”
顿时,白醉冬瞬间明白了过来。
合着,方漠扯了半天还是在试探她!
这个家伙,果然不好惹啊,随便一句话都不是随随便便的。
“试完了吧!”
伊西华斜了方漠一眼,问道。
方漠非常满意,点头道:“试完了。她的实力很强,的确能杀人;她跟王一一的关系不差,的确有理由杀人。既然如此,倒是可以合作。”
说着,方漠冲着白醉冬微微一笑:“白姑娘,刚才多有冒犯,在下诚惶诚恐,还望见谅。”
听着这话,白醉冬恨得牙根痒痒,才明白原来刚才的那一记杀机无限凶险万的偷袭居然只是试探。
最让人可气的是,方漠此时的笑容里明显有着得意之色,哪里有半点所谓的“诚惶诚恐”?
“你可以笑得稍微不那么可恶吗?”
白醉冬瞪眼望着方漠,真想一棒槌敲死他。
为了不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棒槌敲死的人,方漠只好稍微收敛些笑容,说道:“白姑娘,你是准备继续坐那么远呢,还是近点来咱们说说悄悄话?”
白醉冬瞪了他一眼,问向伊西华:“伊姐姐,他一直都不会说人话吗?”
伊西华笑道:“更准确的说法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白醉冬拍掌大笑,将椅子拉回了桌边,凑到了伊西华的身边,依然离方漠远远的。
方漠撇了撇嘴,提起茶壶,给白醉冬倒了一杯花茶,算是为刚才的偷袭赔罪了。
白醉冬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轻轻饮了口花茶,刚放下杯子,却是发现方漠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不由得又怒了:“看什么看?脸上有花吗?”
方漠口舌花花:“你就是花儿啊!”
“呕!”
伊西华作了个恶心呕吐的动作,眼神各种嫌弃。
肉麻!
太肉麻了!
这么肉麻的话是怎么说出口来的?
最重要的是,这种话术很俗好不好?
就算你方漠想要撩人家姑娘,那也麻烦用点心思好不好?
方漠看向伊西华,眼神极度关切,柔声问道:“余飞的?”
伊西华没听懂,一头雾水,问道:“什么余飞的?”
方漠道:“你刚才不是恶心想吐吗?”
伊西华没好气的道:“你还知道我恶心啊!”
方漠继续道:“既然恶心,那肯定是有了啊,是不是余飞的?你们俩也真是的,就算再忍不住心中的欲望与激情,也得作好防护措施好不好?这下可好,孩子都整出来了,我看你们准备怎么……”
说到这里,方漠突然停下了。
不是他自己停的,而是被人打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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