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栝抗议道:“黯,你只是协助我管理太平巷,我怎么处理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太阴主的骸骨关系着我族的存亡,你管理不善,丢失骸骨的事瞒不了多久王女阁下就会知道。你确定此时还要和我讨论协管不协管、插手不插手,而不是抓紧时间好好搜一下天池,查一下所有可疑的人?”
白黯手一挥麻绳断裂,夏历落到他的怀里,随即他又补充道:“若是让奸细把尸骸运走了,王女阁下问罪时,栝,可不要想起拉着我与你一起承担责任。”
准确的来说她沾了夏历的光,也落到神袛般的男人怀里。
白黯把虚弱的无法站立的夏历抱起,离开了满是干尸的房子。
他的怀抱是茉莉花香味的,她似是在那里闻到过,仿佛是久远的记忆,记得不太清楚了。
他的怀抱如摇篮,她渐渐的渐渐的……不知道怎么了,意识渐渐的模糊了。
……
茉莉花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恶臭,青琳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唤她,“青琳醒醒,别睡了,快醒醒……快醒醒,再睡我们就完蛋了。”
她猛然睁开眼睛,花宴那张惨白的小脸放大在她的面前,他激动地叫道:“青琳你终于醒了!你都昏睡半个钟头了,快要吓死我了。”
“花宴?”她渐渐恢复意识,松了一口气,原来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怪梦。
上百束光线、悬挂满干尸的屋子、钢针刺骨下不断滴淌的鲜红血液、让她心绞痛的男人,还有差点被摔死的女婴。
可为何梦醒过后,她依旧能够记得所有细节,仿佛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还没有缓回来劲吗?”花宴轻声的问她,透露着无限的关切。
她扫视一下四周,不可置否,那的确是梦,一场怪梦、噩梦,她现在醒来了,回到了现实,花宴就在它的身边。
她与花宴所处的环境不好,应该说很糟糕,因为她与花宴十分不幸的被紫眼怪物释放的尘卷风抛入了东部的沼泽地,还好死不死的落到了沼泽泥中。
感受着身下湿漉漉、粘稠稠的沼泽臭泥,她“呵呵”干笑两声,“这也、这也太点背了吧!”
花宴紧地抱着她,就像在尘卷风里的那样,在尘卷风里青琳知道他是在保护她,可是现在她觉得这样会加快下沉速度,于是问:“花宴,你抱着我,确定不会沉的更快些?”
花宴道:“不会,浮力会增大,可以拖延些时间。”
“然后呢?”
“然后一起慢慢沉下去。”
花宴有心情开玩笑,她却没有心笑,随即她大声吆喝起来,“有人吗?谁来救救我们呀!我们掉入沼泽地了,那位路过的好心人救救我们呀!”
花宴说:“别白费力气了,有人,她也不会救我们。”
“这么说这里还真的有人?”
“是有人,不要指望她,相信我她不出来添乱,我俩就谢天谢地了。”花宴表情认真严肃起来,“青琳,要想爬出沼泽泥,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指挥按照着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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