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那桌旁喝酒的几人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开始起哄。
“我看可以!这个老姚,平时不是总以酒仙自称?这次正好探探你的酒量!”
“哈哈哈!就他还自称酒仙?我呸,只有酒称,却无酒胆,平日里静娴妹子找你喝酒,总是推推脱脱,我看你这次怎么推脱!”
“钟易对吧?易兄弟,这次看你的了!要能把他放倒,静娴妹子估计可要看上你了呢!”
“喂!你们几个瞎说什么呢!这位兄弟与姚籍拼酒,跟老娘有什么关系?”
“......”
见众人都在起哄,何易又是兴致勃勃、一脸示威般的看着自己,姚籍面子上便有些挂不住了。
诚然,他平日里自称酒仙,谎称酒量如何大,但那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已,若真是论起酒量,其实也就一般。
而他们口中的静娴妹子,那可是以酒悟道的高手,真正的千杯不醉!跟她拼酒,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姚籍心里直犯嘀咕,又看了看何易,见其面色苍白,气虚体弱,料想也不是什么能喝的料子,自己也不一定就会输,索性把心一横,说道:“好,那就与你比一比!不过事先说好,我之前练习书法,已经饮下不少,若是想要比试,你也得先喝一部分!”
“啊?我说姚籍,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是啊!你这酒壶不也是刚刚取来的?能下多少酒?拿来给我看看......”
周围众人顿时一阵鄙视,就要去抢姚籍手中的酒壶。
姚籍吓了一跳,连忙将酒壶护在怀里,口中连声说道:“去去去,你们几个,怎么胳膊肘老是往外拐?我这是为了公平!公平懂吗?要不然胜之不武!”
“我呸!”
“我呸!”
“我呸!”
“......”
众人齐声呸道。
一番打趣过后,这酒桌上的气氛已然变得活跃起来,何易也不想因为些许酒水而失去一个了解悟道之人的好机会,便插嘴说道:“诸位听我一言,姚兄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比试,起点总归是要统一的,为了公平起见,我确实应该先喝一些......只是,要喝多少才算?”
姚籍眼珠一转,连忙说道:“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要喝多少,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这句话就十分的讨巧了。
酒桌之上,又是客人身份,这一句看着办,就直接决定了何易接下来要喝的酒,肯定不会少到哪里去。
闻言,众人又朝着姚籍投去一阵鄙夷的眼神。
“你们慢慢喝,钟兄,我可是滴酒不沾之人,所以就先失陪了,还望勿怪。”楚负沧笑着说道。
“我们还能把钟兄弟吃了不成?你走你走,这里不欢迎拒酒之人。”那个名叫静娴的女子瞪了楚负沧一眼,她的名字听起来十分文静,但那性子,却像极了一员嗜酒如命的沙场猛将,十分的豪爽。
她与何易挥了挥手,大大咧咧的说道:“钟家兄弟,过来座!某姓穆,名月,表字静娴。你可别上那姚籍的套,这家伙可是贼的很,你随意喝,意思意思便是,一会拼起来,那姚籍也不一定赢你。”
见何易似乎也是个好酒之人,那桌上对饮的几人便将何易拉了过去,让出一席,摆出筷子一双,酒杯数盏,让何易随意品尝。
何易摇了摇头,自取酒坛倒满整整一盏,高声笑道:“酒乃赋情之物,易既然落座,岂能有不饮之理?此处有:雅趣、新友、高谈、阔
论、美景、佳人,饮者有此六境,当饮满六大碗!”
言罢,何易连饮六盏,却是面不改色,将那空碗往桌上一仍,大呼一声痛快!
“好!好一个饮者六境!我穆月敬你一杯!”
“钟老弟一身豪气,吾等皆不如也!我张仲麟也敬你一杯!”一名身着将军戏袍、背插龙纹靠旗的中年武生豪迈的说道。
这仙门中所酿的酒水极烈,寻常人若能喝下三盏,已是海量,如何易这般连续饮下整整六大盏,还能大呼痛快,实乃豪气冲霄也!
“佳人?哪里来的佳人?钟家兄弟,你莫不是在说我们静娴妹子?”
“我呸!喝你的酒去!”
“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咦?姚籍那个滑头去哪里了?”
气氛已是高涨,众人频频向着何易敬酒,那姚籍见何易连喝十数盏,面不改色,惊的心惊胆战,却是脚下抹油,溜之大吉了。
...... ......
楚负沧与天香二人,在离开内阁小院之后,便重新返回楼阁。站在窗户边上,透过暗窗向下看去。
见何易只用了片刻的功夫,便与院中的悟道者们打成一片,却是眉头微皱。
若只是穆月与张仲麟这两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倒还罢了,但眼下所有的悟道者都对此人心生好感,那就只能说明,此人非比寻常。
“钟家......钟家之人性子刚烈,怎么可能如此好与相处?”楚负沧沉思片刻,转头看向身后的天香,柔声问道:“香儿,之前看你一脸的诧异之色,可是认得此人吗?”
天香点了点头,姣好的容颜藏在洁白的面纱之下,却是一句话都未说,只是与楚负沧眨了眨眼睛,做出几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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