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阁楼外的气氛很是紧张,双方都是半步不让,只差一点火星,便会彻底炸开。
悟道者一方的人数,并不比那高家一方的人数少,若是真的打起来,也不一定会落得下风。
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因为此是练气宗的地盘。
倘若因为一场冲突,而被练气宗赶下山去,那明日的竞宝大会也就无法继续参加了,得不偿失。
而高家这一边却没有那么多顾虑。
毕竟,他们的灵产是在练气宗内被盗的,自然也要在练气宗内找回来。
虽说主要还是因为看护不当,但练气宗同样有一部分责任。就算怪罪下来,他们仍占一个理字。
“既然你们执意阻拦,也别怪我们不讲情面给我打!”高有望大袖一挥,人群中顿时涌起阵阵绿色的华光,就要施展仙法,进行攻击。
密集的木行灵气如同落入水中的雨点,在周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要打便打!老娘可不怕你们这些修真者!”穆月好酒好战,一身英武之气,手握两柄八棱铜锤,看上去极具破坏力。
张仲麟从背后取下两杆靠旗,交叉胸前,将楚负沧等护在身后,一声厉叱,身上气势急骤变化,杀气腾腾,如同一位久经沙场的绝世将军。
战况一触即发!
“等一下!”
便在这时,姚籍连忙拦在双方中央,说道:“凡是要将证据!你说我们盗走了你们的东西,可有证据吗?”
高有望冷冷一笑,道:“若是有证据,早将你们全部抓起来了!事实如何,一搜便知!”
姚籍眼珠一转,却是说道:“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盗走,那我问你,你们高家的灵产,是在何时被盗的?”
“两个时辰前,天色还未彻底亮起的时候!”高有望说道。
他们高家,此次带来的灵产数量颇多,为防止出现意外,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检查一次,确实是在前两个时辰被盗的。
“既然如此,那你听我这话,可有道理这窃贼既然是在练气宗内行窃,势必要小心谨慎,防止露出马脚。所以这:蛰伏、查物、避人、探路、行窃、周旋、善后、退走、藏物,诸般事宜,缺一不可,然后才能折返而归。其中曲折,至少也要两个时辰才办得到!你说对是不对?”姚籍捏了捏嘴边的一撇胡子,很是冷静的分析着。
高有望仔细想了想,却是没有反驳。
确实,这练气宗可不比其他地方,到处都看得见修真之人。盗贼若要行窃,势必小心谨慎,伺机而动,否则一旦被人抓住,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算下来,也确实需要至少两个时辰,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那看来是误会了。”话说道这里,楚负沧也明白了姚籍的意思,便将话茬接了过来,道:“诸位有所不知,一个时辰前,我这里刚刚来了一位贵客。这院中所有的人,皆在与这位客人饮酒畅谈,半步未曾出去过。此事,这位贵客可与我们作证!”
言罢,他们让出两侧,将何易所坐的酒桌显露出来。
高有望侧了侧脑袋,见院中确有一人未曾出来,随即皱起了眉头。思忖片刻,却是不屑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而不是随便找来糊弄我们的借口?”
楚负沧脸色一变,道:“哼,濮阳钟家,名声在外,岂会替
人作伪证?”
“......”
院中,假寐中的何易听到外面提及自己,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心道,这是想将战火往自己身上引吗?
看来这个楚负沧,以及姚籍,也并非是什么好与之人......
这份心机,着实不简单。
...... ......
虽然钟家并不是修真世家,但因其特殊的族规,以及与皇城的关系匪浅,所以名望还是很高的。
楚负沧这般说着,顿时将那些高家之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何易身上。
“濮阳钟家?”
高有望仍旧十分的怀疑,带着一群人进入小院,迅速将何易围拢起来,面色不善的说道:“这位兄弟,你确定能给这些人作证吗?”
何易正襟危坐,两手捧着一杯刚刚泡好的解酒茶,小口品着,却是没有说明能与不能,而是用一个旁观者的口吻说道:“钟某确实是一个时辰前来的,这点不假,但这不能证明什么。我一个人一双眼睛,难道还能看住这里所有的人不成?”
一边说着,何易指了指穆月、张仲麟等一同喝酒之人,继续道:“我只能证明他们几人的清白,至于其他人,与我无关。”
“钟兄弟!你......你明明可以替我们所有人证明清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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